破局倒是?不难,只是?容璇想到的几种解法不够流畅漂亮。
她捧着一本棋谱,逐一在棋格间落子试探。
祁涵将人半抱在怀中,手揽过女郎纤腰,偶尔分神去?瞧棋谱。
“陛下觉得如何?”
容璇迟迟拿不定主?意,转眸问询身畔之人。
帝王的心?思早便?不在棋盘上,亦不知容璇解到了哪一处。
他将人抱得更靠近些,吻了吻她莹润小巧的耳垂。
气氛无端暧昧起来,容璇以棋谱拦在二人中央:“得先解局。”
她态度刻意摆上一分恰到好?处的气恼,更像是?撒娇。于是?帝王被迫凝神,襄助白子破阵。
“这一处吧。”修长的指节轻叩,容璇思忖片刻,相通其中关窍,依言落子。
摇摆之处落定,第二步、第三步棋皆走?得顺畅。容璇兴致正浓,将用不到的棋谱塞入帝王手中,自己取一把白玉棋专心?破局。
祁涵抱着人,听落子声清脆。一枚枚玉棋落下,棋盘上局势逐渐扭转。
“当真是?有意思。”最后一子定下乾坤,容璇唇畔浮起一抹浅笑,由衷满意。
她饶有兴趣地想与身侧人再探讨一二,下一刻却被等待许久的帝王打横抱起。
容璇:“”
棋谱随意留于案旁,容璇只来得及最后再看那引以为豪的棋局一眼,便?被帝王抱向龙榻,很快沉入风月之中。
分明第二日就要开朝,容璇瞧他今夜无所顾忌。
她算不清时辰,只知道夜半时分,殿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雨点打于叶间、窗前,自然清响,倒叫她想起一段柔和的七弦琴音。
偃旗息鼓之时,女郎简单罩了帝王外袍,被抱去?侧间沐浴。
她动了动疲乏的手指,无可?奈何地想,以后这同样一份俸禄,挣得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翌日清晨,云销雨霁。
纵然疲惫,容璇也不知为何早早便?醒了。她干脆坐起身,服侍帝王早朝更衣。
寝衣的衣料柔软单薄,睡了一夜,系带松松挽着。女郎衣襟微敞,露出颈间一小片白皙娇嫩的肌肤。
墨发垂落于身前,拂过帝王手腕时,酥酥麻麻的痒。
瞧人昏昏欲睡却强打起精神的模样,叫人又爱又怜。
容璇仔细为帝王系好?玉带,佩上玉坠与香囊,熨帖周到。
祁涵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天色尚早,可?以再睡会儿。”
容璇点一点头?,似是?依依不舍送了他离去。
帝王心底一片柔软,与她温言道别。
待人出了殿门,容璇几乎是?倒头?便?睡。
她入朝为官三载,前几年的万寿节,都是?参加完太极殿朝宴后在府中睡上两日。
今年居然也没?有例外。
白日里?紫宸殿中拉着帷幔,遮去?外间大半光线,容璇这一觉直睡到朝会散去?。
再度睁开眼眸时,帝王不知何时已经归了殿中,又换过一身象牙白的常服。
容璇为他绣的锦囊佩于腰间,天青一色分外相衬。
今日的朝会格外冗长,眼下更是?已近巳时末。
“还?不愿起身?”
祁涵散朝后便?回到紫宸殿,并未搅扰安睡的人,只在外殿批阅公文。
容璇兀自睡得香甜,面颊微微泛粉,恍若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美动人。
“陛下许臣妾睡的。”她理直气壮。
许是?才睡醒的缘故,她的语气中还?带着些娇蛮味道,是?在极亲近信赖的人面前方会露出的模样。
祁涵受用无比,眸中含笑。
帝王从晨起便?有的好?心?情,一直留到了午后在御书房理政。
谢明霁入见时,回禀之中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多年好?友,彼此相熟,他亦是?头?一回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