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关心你的事?难道……你还想要什么明媒正娶的名分?嗯,倒也不是不行。”他故作沉思地拉长语调。

“……把信还给我。”

洛云帆不想和这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男人废话,他冷冰冰地伸出手来,虞向海反而故意收回手:“你不是不看的吗?”

“……”

“既然你不想看,就放在我这里吧。”虞向海凑近过去,熟稔地帮他把输液那只手下的暖手袋取了过来,重新充电。

他这些举动太过亲昵自然,就仿佛之前早已做过无数次似的。

不知是这间病房过于熟悉,还是男人身上似曾相识的气味,洛云帆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下意识往后面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枕头里退无可退。

虞向海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戒备和紧绷,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稍微靠后了些许,与他拉开距离:“你明明病了,之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洛云帆立刻回想起了那一夜的不愉快,不怒反笑:“我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他唇角分明是上扬的,漆黑的眼珠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

男人心中一紧,喉结滚动了几下,下意识狡辩起来:“可当时明明是你骗我在先。洛云帆,你总是骗我,前科无数,我实在是气昏头了才会……”

他这辈子在高处俯视惯了,从来没有主动对谁服过软,说过一句对不起,此时即使绞尽脑汁艰难又勉强地组织着恰当的措辞也难以真正放下骄傲和自尊,洛云帆毫不退让,冷声尖锐地打断他:“就算我没有发烧,难道你就可以随意强迫我,囚禁我了?”

“不是的…我,洛洛你听我解释……”他急得心都疼了。

“囚禁”这样的字眼过于严重,何况虞向海当初满脑子都只想保护他,事急从权,实属无奈之举。

“当初我被你悄无声息地关在山庄里,连出面和汪思远对抗,为自己解释辩白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还不算囚禁吗?!够了!”洛云帆目光雪亮,话再出口时,字字凌厉如刃:“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毋需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威胁我也好,封杀我也罢,你大可以试试看。虞向海,我不怕你。”

他穿着宽松的条纹病号服扬起下巴,面颊仍旧苍白,眸光却明亮如灼灼骄阳,气焰强势,浑身都是锋芒毕露的味道。

而从来志得意满、器宇轩昂的虞先此时却由于那个半俯下身来的姿势缘故莫名在他跟前有些卑微,形成了鲜明反差的对比。

是啊。

这才是洛云帆。而三天前那个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的人,会任由他抱在怀里不抗拒也不挣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男人下意识就想抱住他的肩头好解释,手刚伸到一半,又在空中虚晃着停顿,最终还是克制地收了回来。

而就在此时,忧心忡忡的顾淼刚好来到虚掩着的病房门口,忍不住朝内看向那火药味十足的俩人。

这场毫无预兆的高烧来得快,去得倒也快温度一退,洛云帆就连半天都不曾耽搁,马不停蹄杀回了剧组,还特意请全体工作人员吃了当地颇负盛名的早茶,以表歉意。

一头白发愁得快秃顶的徐导不禁苦笑,戏称自己这戏拍得是一波三折,比西天取经还更艰难……但凡主演不是票房号召力如日中天的洛云帆而是其他艺人,恐怕一早就被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