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动,连带着男人一向轻佻没点靠谱的语气都变得无比正经了起来。

“情绪和溪流一样,顺势而行,才会为周围的草木植被带来繁荣,可如果长期停聚在一处不释放出来,最终水路堵塞堰湖决堤,则会彻底摧毁下游的命。”

“你也是一样。你看他不爽,不如就找个契机揍他几下。你不便出面,我就帮你把他喊过来,让他挨了揍还不能还手。这样一通发泄出来之后,是不是感觉通体顺畅,心情也好多了?”

“胡闹。要是谁都像你这样来解决问题,只会把矛盾越扩越大。”

洛云帆嘴上反驳得无可挑剔。

可当他的目光停顿在淙淙流淌的山溪前,之前盘旋在他周身挥之不去的束缚和顾虑,竟莫名都随着清澈的水源一路朝前,轻轻松松地被带走了。

此时虽是深夜,但心境明朗,前行便自然而然的有光

而且,他本来就不怕面对纪疏星。不需要虞向海来特意提醒,他也能自己想办法从容解决。

“您可真是啰嗦,深更半夜总是一箩筐说不完的话。”

“哎呀,洛洛好无情,才刚得了人家的好,也不知恩图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啦。”

“闭嘴。”

洛云帆瞪着他,将人驱赶出自己的视线。

……虞向海这种男人偶尔也会有靠谱的时候。

果然是他累昏了头产的错觉。

翌日,导演和镜头师在为开机做着各项准备工作。

纪疏星化完妆,在角落里逮住忙前忙后笑着为后勤组递道具的虞向海,开门见山地把他拦了下来:“虞先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

“大影帝,话可不能这么说。”虞向海点了支烟,悠闲地吸了一口,“就兴你随便对我们洛洛提要求,洛洛也对你提点要求怎么了?你要演什么他必须配合你,他要演点自己喜欢的,就成了他耍手段……纪疏星,做人不能这么双标的。”

眼圈吐了他一脸,纪疏星皱了皱眉,辩道:“我并没有不愿意。洛云帆想演什么我都乐意奉陪。我只是不喜欢和他对戏的时候现场有多余的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