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做好了要直面纪疏星的心理准备。

无论对方提出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不会在气势上矮人一截。

床戏他不会，可以现学；配合要营业，没有问题但凡是能为了电影达到最佳效果的，他义不容辞。

可他对面的偏偏是纪疏星这个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让不肯服输的洛云帆苦不堪言。

洛云帆的内心百转千回，思绪如麻，表现在脸上却仅仅只是抬高眼梢，淡然一笑：

“……我本来还太相信，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他定定地望向纪疏星，轻声问：“你以前也是像这样，和每一个搭档在拍摄期间保持暧昧关系，要求她们和你假戏真做吗？”

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如当年，几乎完全能和那张亲手绘制的素描肖像重叠起来，离得越近，越叫人心神悸动。

纪疏星哪里能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短短数秒间，心情刚经历过怎样的起起落落。

他被盯着看得没一点办法，便只能下意识挪开目光，却不知，这样的躲闪和回避，自然就被洛云帆解读成了心高气傲，不屑回答。

洛云帆又是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