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在空旷客厅里的背景音是C国电影台,正在报道最新的影视资讯。
主持人热火朝天冲观众介绍着贺岁档的开门红数据,而好巧不巧的大屏幕正中央不是别人,正是那该死的扫帚星大影帝!
虞先觉得晦气,却又明白他家洛洛是在意那右下角时刻变化的票房排行榜。
“吵得人头疼,年年都是那几样。不如看实时新闻报道。”洛云帆没好气地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只顾专注听着报道中叙述的排片率和上座率,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说宝贝,你该不会是气了吧……”男人观察了好一阵他耳朵的颜色变换,忍不住打趣道:“洛洛,刚才在后台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的。你说不要,我再怎么着急也得紧急刹车呀。”
“……!”
这不安好心的坏男人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大明星只觉得两耳一热,扔了毛笔就转身往屋外走。
今夜无风,他所身处的这栋偌大的庄园远离闹市喧嚣。雪夜清朗静谧,可即便如此,户外也是接近零下十度,刺骨的寒意扑面袭来,他才意识到,原来那间燃着壁炉的书房,真的是很暖和。
“洛洛”
虞向海几乎是瞬间就追了出来,把一件厚厚的披风裹在他肩膀上,还想将人拉进怀中:“都是我的错,咱们回屋去好不好……你骂我打我都随便,看什么节我目都听你的!大过年呢,可千万别把自己冻着了。”
“……我没气,”虽说这座宅子私密性极好,洛云帆也还是不太习惯在房间外面同他举止暧昧,便轻巧走下了台阶,“是屋里太热了,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那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男人身着单薄羊毛衫,毫不犹豫跟在他身后,并未返回去拿自己的厚外套。
洛云帆:“……”
即使心如明镜,很清楚这不过是虞向海故意想让他心软而使出来的小伎俩他却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男人在大雪天里如此胡来。
当初汪思远砍在他肩头上的刀伤虽然痊愈了,却也留下了永久性的后遗症,每逢阴冷雨雪天一旦受了寒气,轻则酸软无力失去知觉,重则疼痛难忍无法入睡。
那一刀是替他挡的,他不能置之不理。
“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闷了,回去继续写对联吧。”洛云帆二话不说,拉住虞向海的手就朝屋内走。俩人刚一进玄关,男人却立马把厚厚的羊毛大衣裹在身上,他转过身来,温柔解开围在大美人脖子上的披风系带,又把那件刚才登台演出的朱红色外袍从架子上小心取下来重新罩在他身上,再将花纹繁复的前襟一颗一颗地扣好。
那顶珠光宝气的华美头冠就放在一旁,夜明珠在他二人面前兀自发出荧荧微光。
“洛洛,戴上它,陪我出去赏雪。我喜欢看你这么穿。”
“外面很冷……”洛云帆蹙起眉,刚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被虞向海从背后抱住,男人像是读透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似地不停蹭他的后脖颈,像只朝主人疯狂撒娇的哈士奇:“我一点也不冷,真的。今天是大年夜,咱们好不容易才回家来一趟,你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大美人让这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搂在怀中连亲带蹭,耳朵不由得红了。
“虞向海先,你今年贵庚?是不是还得要讨个红包压岁钱才行呢。”皎白月光透过玻璃窗,清辉洒落在洛云帆如水一般的明眸中,他微微扬起唇弯来,难得同男人打趣。
“今晚无风,景色确实还不错,那就出去看一小会儿吧,不过不能待太久了,嗯……最多十分钟。”
虞先自然开心坏了,屁颠屁颠为他整理头发,洛云帆照着镜子,小心地将头饰戴好,还不忘斜睨他一眼,小声抱怨:“你以为戴这东西很轻松的吗,刚才在台上压得我脖子疼,真的很沉。而且万一弄脏了……”
虞向海忙接话道:“脏了就脏了,回头再找人订新的就是了。走吧。”
他拉住洛云帆迫不及待刚要迈出去,却又被后者喊了声“稍等”。只见洛云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