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令方介年没来由地浑身一僵。

尤兀就那样轻描淡写地扬起唇弯,眼神却如一柄淬了毒药的利刃,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仿佛要将他的心给活剜出来似的。

整一个,大型捉奸现场的气氛。

方介年不知是出于赌气还是别的什么心态,本来是想推开言小杰的,但在看到尤兀出现之后,他却反倒是主动卸下了抵抗的力道,如同示威似的,就由着被他以前包养过的小艺人暧昧地扶了个满怀。

“与你无关。”

见尤兀过来,方介年甚至还不忘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将小明星护在了自己身后。那架势,就好像唯恐对方会出手伤人似的。

尤兀的目光朝斜侧方挪了几寸,最后定格在方介年未雨绸缪一般拦在他跟前的手臂上面。

“方总,你就不怕……”

后半句话,尤兀是凑到方介年耳朵旁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出来的:“我会当着他的面操你?”

这人风流成性惯了,他在人前笑意盎然的眼底一向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感的在乎,可如今

在他胸膛里肆无忌惮流蹿到疯狂的独占欲,一瞬间暴涨到了史无前例的极致。尤兀紧紧攥住方介年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快要把他的腕骨直接捏碎。

他居高临下地用自己的低气压笼住正被稳稳捏住一只手腕的方介年,猛得拽了一下,方介年没有什么力气,只得狼狈地被尤兀半拖半拽地带到他怀里,弄得踉跄了好几步,差点都没能站稳。

被他们二人完全无视的言小杰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

大概是实在觉得今天时机不对,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小明星最后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选择溜之大吉。

而洗手间里,他们二人前脚刚离开,被短暂揍晕过去的商渠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年轻男人对着镜子阴鸷地笑了笑,晦暗的目光定格在了离他身后不远的垃圾桶上。

是方介年的西装。

崭新的款式,一件要六位数的牌子就因为被他碰过了,所以,被当成垃圾一样地扔掉了。

商渠风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将那件还残留了些体温的衣服捡了起来,手指摩挲这那带了些方介年气息的丝滑布料,他没忍住,禁不住捧着那衣服的前襟,凑到鼻端,享受似的嗅了嗅。

尤兀独断横行的脾气不容许拒绝,他把方介年强行带去自己一早就开好的、原本打算一起庆祝他能得奖的酒店套房就在隔壁,路都不用走几步。

桌子上放着精心准备的香槟和蛋糕,还有一大捧玫瑰花。

当然,这些丝毫不符合他画风的礼物,显然老天爷也没打算让他能用上。

方介年被推倒在Kingsize的席梦思里,柔软的床垫让他的身体整个陷了进去,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

“方介年,你真有本事。我一个不注意,你就又开始沾花惹草,还一次勾引俩。”尤兀单膝半跪着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他捏住方介年的下颌逼他抬头,顺势欺身挤入他的两腿之间,将他两侧的膝盖硬顶开,形成一个十分不雅观的姿势。

“小言言是吧?怎么,和以前的炮友旧情难忘,想要再续前缘?”尤兀的声音里都充斥着快要烧起来的酸味。

“……”方介年少见地没有回话,他略有些虚弱地在对方的手掌制约中动弹了一下。

那甚至都称不上是挣扎。

“你这样的身体,还成天想着操别人?”尤兀显然在气头上,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扯开方介年的裤子,用一种羞辱意图极强的手法亵玩两腿当中的雌穴,“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这里一天不被鸡巴操到喷水就痒是不是?方总?”

那软乎乎的花唇被这么粗暴地又捏又揉,非但没有抗拒,却反而本能地充血,在男人手指肆意对待下变得殷红水润起来。

“尤兀,我……”

方介年的声音显得比往常弱了几分,他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