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方介年这么说,心口有点热,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一下有点无法找回往日里用气势去压方介年的那种理所当然。
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看对方那双莫名比往日里还更神采奕奕的明眸。
尤兀很少会产这样近乎等同于期待的情绪。
而此时此刻,这种心悸的感觉真真切切地在他胸膛里冒出了头,变得越来越澎湃。以至于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所以,你买了什么?”
“等找到了你自己再看吧。”方介年打开粥碗,开始安静喝粥,不再说一句话了。
尤兀阴恻恻地看向商渠风,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啊,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们慢慢聊啊,我,我先走了,这不还有事儿呢。”
商渠风眼见情况对自己不利,再加上,他原本就做贼心虚,所以只能一步一步尬笑着往门口退,趁着尤兀关心方介年的时候一溜烟跑地没了影。
“所以……你到底买了什么送我?”尤兀难得会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领针啊。你不是前阵子才弄坏了一个领针吗?”
方介年抬起眼睛,嘴唇在日光下露出一个内敛而柔和的弧度:“路过看到了顺手买的而已,不是很值钱。刚好送给……你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到最后,那半截话居然还在容易让人产歧义理解的地方稍作停顿。
方介年漂亮的眼睫毛在晌午的暖阳中反射出细微的光泽,随着垂下的弧度而轻盈跃动,每一下,都像是天鹅的羽毛尖儿,不经意地扫过了尤兀的心脏。
将平静的湖面撩拨出了阵阵涟漪。
他迟早要把方介年干死在床上!
尤兀不自觉地捏了下拳头。
他的心里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浑身都被这若有若无的勾引弄得难耐极了,但此时此刻,他又实在是不好对身体虚弱的病人下手。
总而言之,那个礼物,他一定一定得找回来!
然后好好让方介年体会一下,送给他尤兀的礼物,最终绕一大圈,都还是会回到他自己的身上。
毕竟这才叫真正的,‘物尽其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