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自然也入不了他的眼,反而是这个手无寸铁说话又直言爽语的书,倒是讨人欢喜。

教主第一眼见到书就有种相见恨晚觅知音的感觉,当然他不会承认其实是自己颜控【?所以他就很爱调戏逗弄书,每天都想方设法地讨书开心,他寻思这一介穷酸书肯定没见过好宝贝,于是还遍访大江南北,走遍能走的每一个角落,寻觅各种奇珍异宝回来,想要讨他开心。

谁知书是个捂不热的冰疙瘩,成天郁郁寡欢的,到最后教主没辙了只能放弃,决定要还给他自由放他走,结果没想到送他下山的半路上正好被埋伏许久的武林人士跳出来围攻,教主本是轻功超群,一招蜻蜓点水云上游曾在无数次偷袭伏击里害苦了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的各路正道侠士们。结果这一次,他却为了保护书没有自行逃走,自然寡不敌众受了伤,流了好多血,还摔下山崖,就在教主疼得半死不活的时候,谁成想以往对他爱理不理一个好眼色都没有的书却对忽然出现,不仅对他不离不弃,贴身相伴,还在茅草屋里照顾他,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疗伤取暖爱的贴贴什么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机不禁令教主喜出望外,他真的特别特别高兴,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真心和付出终于还是融化了冰块,赢得了冷美人的芳心【?哪怕身处荒郊野岭的漏风茅草屋,他看着书仍旧是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为他忙前忙后,换药擦洗,平日里总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冷美人,竟然做起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会这么周全。那段时间是教主人中最幸福的时光,让他每每在午夜梦回之中想起来,都会倍感欣喜,甘之如饴。

养好伤俩人就决定在良辰吉日回到城寨,正式结拜为兄弟。

谁成想,就在他们张灯结彩结拜大喜的关头,突然有许多身穿官府衙门装束的卫兵冲进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教主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身中数箭,浑身上下被砍得没有一块好皮肉,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但也还是为了保护最心爱的人,哪怕拼上这条命不要了,也不惜一切代价地浴血奋战。

鲜血染红了教主向来纤尘不染的白衣,他的轻功使不出来,剑也被打脱了手,眼睛前面全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的攻击突然停下了,教主颤巍巍地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瞪大眼睛看着一圈寒光直指向他的剑。

发号施令的,竟然就是被他护在身后,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弱不经风的书。

书从他随身不离的琴里面抽出一把刀来,直直地从教主背后捅进了他的心口之中

血溅三尺。

那一瞬间教主好像坠入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中,他只觉得遍体寒,一切发得太快,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他愣愣地回过头。

书仍旧还是他所熟悉的面容,眼神却那么陌。

他死后,残党自然也抓的抓,逃的逃,人赃俱获。

在扫荡魔头之战中为官府争取时间揽获情报立下头等大功的自然当属捕头了,他不仅连升三级官品,还得圣上赏识,御赐黄金万两,受封了驸马,要把太平公主嫁给他……

这平步青云来的当真是人人羡艳,结果捕头却仍旧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既不谢恩,也不多言。

朋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特意前来劝他,说你有锦绣前程,大好的仕途和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谢主隆恩,你难道疯了吗?

捕头抚着琴,一如当初教主笑嘻嘻地撑着头,在旁边撩着他的一缕头发,心不在焉假装听得懂的旧时光景。

曲子有什么好听的,还不如看我舞剑呢。他嗔笑着,明眸却是眨也不眨地看向捕头。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穷书算什么男子汉?有种就冲我来啊。”

那一席白衣手持长剑而来的身影翩若惊鸿,初见时分教主的音容笑貌,仍然还停在他的记忆深处,像刀子一笔一划地刻了上去,在他心头留下最刻骨铭心的痕迹。

只可惜物是人非,回不去的是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