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打包行李往他的越野车里放,还贼骄傲:“别忘了我老婆是谁?要连这么点阵仗都扛不过,哪还能混到天王的位置上,阿猫阿狗的跳梁小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就甭瞎操心了,帮我把那个去疤痕的药膏再捡几只过来。”
顾淼:……
虞向海也没心思多理他,长腿一迈大步走回病房,熟练地帮正翘首以盼乖乖仰起头的洛云帆脱掉松垮垮的病号服,换上一件保暖的灰色毛衣,外面还罩了个防风防雨的大羽绒袄子,外加超厚羊绒夹层的同款色长裤,以及高帮绒毛短靴。
这撞色混搭,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虞先作为一个标准颜控的正常品味。
没办法,洛洛现在身体虚弱,吹不得冷风,而他又离不开病房,只能找个临时跑腿去青黄不接的西郊外面一通转悠,最后才总算在农贸市场勉强凑到这么几件。
虽然型号完全不合适,好在御寒效果倒是不错。大明星本就比寻常人轻了许多的身子因为久卧病床的缘故更是消瘦了一大圈,几乎是被紧紧兜在了厚实绵软的绒料里头,乍一看去显得十分不和谐。
反倒是恰好印证了那句金玉良言但凡人长得好看,就是套个麻袋也会很美。
虞先手臂一揽,越过他两条收拢的膝弯,很轻而易举地将这具的修长却也单薄的身体稳稳抱在了怀里。
突然腾空让洛云帆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空空如也的瞳孔显得有些茫然和无措。
男人自然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心绪波动,忙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走,宝贝,咱们回家了。”
他细心地在推门前为他拢了拢风衣连帽,格外谨慎地挡住了大半边的脸。
回去的一路上,虞先时不时就从后视镜里看向洛云帆,并一直不间断地陪他说话聊天,解答疑难。
不过是短短几天,洛云帆主动同他说的话却比以前好几个月加起来都还要多。
“虞总,还有多远,是不是堵车了?”大明星百无聊赖,又本能地排斥气氛过于沉默,只能不断地问各种问题,“你放点歌吧。电台也行。”
“乖,别急。困了稍微睡一觉,睡醒了就到了。”
那腔调乍一听像在抱怨,却又由于莫名拖长了些,反像成了纯粹的撒娇泄愤,而并非是不耐烦,
虞先心情好极了,恨不得当场哼个小曲儿。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不小心捡回来只又软又甜又漂亮又话痨爱叫唤的大型野猫科动物,毛茸茸的手感极佳,脾气不好,又爱挑食,被撸重了不顺心了还会闹,但就是可爱到不行,撩得人心痒难耐,就算明知会被挠,也还是忍不住作死趁机多摸几下。
若是不频繁顺毛,他会闹得更凶。
“电台好吵的,洛洛听话,闭上眼睛休息休息。”虞先这几天光是伺候这人好好吃饭都费劲了脑筋,他以前自己也是被伺候惯了的,第一次挑战铲屎官遇到的主子就是史诗级难度,真可谓是劳心又劳力。
再者,他的车里不是洛云帆的专辑就是各种单曲,别的一概没有,这哪能随便放歌,万一不小心露馅了咋整。
“我不睡。在医院睡了多少天了,再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你开快一点啊虞总,这么有钱,手表是僵尸炖蛋,怎么连个司机都没请的。”大明星双手交叠环抱着胸,坐姿还是和原来一样端庄,就是这嘴怎么都不肯饶过他。
以前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个画风而已。
“噗嗤……”虞向海一个没忍住,差点表情崩坏,“宝贝,你不去说相声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