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儿胭脂水粉不成!”

陆奉挑眉,“什么胭脂水粉?”

常安骤然脸色大变。原来陆奉吩咐过,“那位”提的要求尽量满足,常安见递出的单子都是女子日常用物,库房堆积如山,索性躲了个懒,直接把府里的送去。

他少走一趟,主子省了银子,还给库房腾出地方,一举三得。

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更想不到江婉柔治家如此严谨,当月就排查出来,如今闹出这个笑话。

常安的反应不似作假,江婉柔心里信了七八分,还是撑着一口气道,“那她呢?”

她看着地上的丫鬟,仍心有芥蒂,“她口口声声说,陆指挥使是她家主君。”

陆奉头也不抬,吩咐道:“来人,泼醒。”

他坦坦荡荡,谁知那丫鬟不知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着,没说两句又晕了。春衫稀薄,这丫鬟今天受了大罪,也算为出言不逊付出了代价。江婉柔怀着孩子,心肠柔软,不让人折腾了。

其实陆奉说“那位”是故人的家眷时,她已经信了。

其一,陆奉不屑于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