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是想帮夫君整理下衣裳。”
江婉柔委委屈屈道,不承认是她自己的色心犯了。陆奉的容貌是极具攻击性的俊美,但他身上的煞气太重,人们通常会忽视他的相貌。
江婉柔不喜欢做那事,太疼了。陆奉其实没有特别的嗜好,那时候也不爱说话,埋头苦干。只是他体力好,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太大,只能苦了她。
她喜欢正面,或者跨在他身上,这样她能看清他的脸。能清楚地看到他脸庞滑落的汗珠,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看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陆奉无疑是英俊的,在这种时候格外撩人,江婉柔看着他的脸,仿佛觉得身体也没那么疼了。
她在心中幽幽叹道:要是一直如此就好了,不用做那事,还能欣赏陆指挥使的男色,简直是神仙日子。
江婉柔的眼神太露骨,让一旁的陆奉想忽视都难。他把手中史书放在一旁,对妻子道:“你再忍段日子,现在不可。”
他也忍得辛苦。
江婉柔:“……”
要不是现在不行,她也不敢这么撩拨。
江婉柔按捺住她蠢蠢欲动的双手,眼神从陆奉精壮的胸前移开,嗔道:“有言道:小别胜新婚,夫君一走多日,跟妾都生疏了。”
陆奉垂眼看她,一双黑眸淡然无波,“不若我们熟上一熟?”
江婉柔怔神间,陆奉欺身而上,江婉柔身上骤然一重,男人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带着浓郁的灼热感。
四目相对,江婉柔骤然睁大美眸,磕磕巴巴道:“夫、夫君,太医说了,现在不行。”
“不行还撩拨我?”
陆奉的声音低沉暗哑,在江婉柔耳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忍不住身体瑟缩,嘴上还在狡辩,“我没有,夫君冤枉我!”
话音未落,被陆奉结结实实堵在里面,陆奉的吻又凶又急,带着把人拆吃入腹的狠戾。
……
外头的蜡烛燃至一半,烛泪层层堆叠在银漆烛台上。陆奉放开江婉柔,她脸色红润,一丝暧昧的银丝划过,唇瓣似敷了一层上好的胭脂,艳光摄人。
妻子终于乖了,陆奉满意地颔首,又拿起方才的史书观摩。
江婉柔震惊地看着陆奉,要不是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她还以为方才是自己的幻觉。
她咬了下唇瓣,又麻又疼,疼地她“嘶嘶”皱眉。
江婉柔心中感叹,陆奉果真是个干大事的男人。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此,他竟然埋头看书!
她和衣躺下,决定不去招惹男人。谁知过了一会儿,陆奉淡淡道:“说。”
“啊?”
江婉柔面露疑惑,“说……说什么啊?”
陆奉分给她一个眼神:“你不是要说话?”
江婉柔:“……”
她讪讪道:“不说了,妾怕打扰您看书。”
“无妨。”
陆奉双腿交叠,把书一放,恣意地靠在床头,道:“消遣而已。这是四年前修撰的新史,比以往旧史的佶屈聱牙,新增了注释和故事,增添趣味。”
“原是为你找的。”
显然,他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主人恐怕连书皮都没翻开过。
他微叹一口气,算了,孩子都生下了,以后让孩子学,不必强求她。
江婉柔身子一僵,既怕他翻旧账,又怕他忽然来了兴致,给她讲一段。陆奉声音醇厚,念书很好听,当时她怀孕的那会儿,一听他念书就犯困,还得应付他时不时中途停下,向她发问。
陆奉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但他念的书又太过晦涩,她总是一知半解,夫妻俩大眼瞪小眼,两人都很无奈。
有段时间她甚至怀疑,什么给“肚里的孩儿”熏陶,全是托词,他莫不是嫌她不懂诗书,趁机点她呢?
现在肚子平平,江婉柔怕他又犯“好为人师”的毛病,赶在他之前开口,忙道:“夫君看到两个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