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脸色一变,当即反驳,“朕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了?”

阮元也学着他摇头,幅度很小,频率也很慢,颇有几分老神在在的感觉。

毕竟是曾经叱咤宫廷内外的总管大人,只要阮元想演,就能保证楚煜看不出来,只看他现在,好像真是提到了伤心事,面容凄苦又惹人心疼。

“是奴才感觉不到,奴才只记得自己于您的用处,好像除了泄欲也没有旁的了。”

“您日日说宠着奴才,可宠到最后,也不过是废了功夫,断了手脚,这就是您的宠...当您觉得奴才有用时候,奴才就是哪里都和您的心意,可等没用了,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阮元微笑:“主子,奴才并非不记仇不记事...尤其是被您扒光了衣服任人观赏的时候,哪有人会是这种遭遇。”

楚煜面色愈发难堪,他试图辩驳:“朕会那样做,都是因为你不听话。”

“是,是奴才不知好歹,惹主子生气了。”阮元并不反驳,淡定应是,偏偏话音一转,“奴才往后一定听话,只求主子开恩,给奴才一点点的尊严。”

说完,他轻咬下唇,刚才怨怼的气势蓦然一收,稍稍偏过头,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楚煜再多的辩解在看见那滴泪水的时候,也全都化为虚无。

他很是手足无措,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道歉:“是朕错了,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