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合的声音过后,就是一阵清朗的脚步声,而后一道温润却有些纤细的男音响起:“醒来了吗?”
阮元在药罐上摸了一圈,汲取够了上面的余温,这才抬脚转向木床那边。
直到床上那人转头看来,阮元也正好打开药罐子的盖子。
“啪”
药罐子摔在地上,陶瓷罐被碎的四分五裂,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里全是浓郁的汤药气息。
双目交接的那一刹那,不管是阮元还是楚煜,皆是愣住了。
一眼万年...
楚煜的变化很大,那本来就少的少年锐气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为皇多年的威严。
跟那双锐利的眸子对视的瞬间,阮元竟是有了一种臣服的欲望。
无关心属,只是本能。
然而到了楚煜那里,当他满眼都是心心念念的人影,心底有荒诞有震惊,最后全化作无可言语的酸涩和苦楚。
实际上,那罐属于阮元的「骨灰」,至今还放在他寝殿的床头,罐上的花纹,这几年已经被他摩挲得趋于平缓。
乃至此次南巡,他还特意抓了一小捧骨灰,装在瓷瓶挂在脖子上贴身携带,可惜前几天遇刺,瓷瓶在逃亡中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