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越难看,最后气极反笑,冷笑不止。

他冷眼扫了楚昭一眼:“作为皇子,却连自己的老师都保护不了,小废物。”

“是,儿臣知错。”楚昭不否认自己的没用,不然也不至于两个宫人的问题,还要求到父皇这里来。

受楚煜的影响和教育,楚昭对阮元的敬畏不少。但天生就有一种要保护对方的责任感。

三四岁的小皇子保护一个备受盛宠的内侍,听上去很是搞笑,可事实如此。

过了整整四五天,阮元才重新出现在楚煜父子二人眼前。

他板着脸:“小殿下可完成了今日的课业?奴才晚些是要检查的。”

楚昭再怎么懂事,也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小孩贪玩本是天性,好不容易没了公公的督促,这两天早就忘了课业是个什么东西。

忽而听见阮元提及,楚昭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低头不敢与阮元对视:“是、是...孤忘记了,公公对不起。”

阮元颔首,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

楚昭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告退,先去温习课业,也好在晚间能少受些惩罚。

直到楚昭跑远,楚煜才起身凑到阮元身边,他转头看着阮元的侧颜,温和一笑:“孩子大了,越发顽劣,也就你还能制他一二。”

“奴才惶恐。”阮元随便应了一句。

有过很多次,楚煜明明白白地表示了,他不希望阮元在楚昭面前用卑称,却是无一例外地被阮元含糊过去了,过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好好商量也有过了,在床上威胁逼迫也做过了,偏生没有一次管用。

阮元口松,改口求饶比谁都快,但真到了现实里,又缩回了自己的王八壳子。

楚煜问过他:“你我养大的孩子,凭什么要你敬着他?”

对此,阮元只管摇着头,一句话,却堵得楚煜哑口无言:“奴才身上的罪名已经够多了,皇上能堵得住悠悠之口,却管不了后世骂名。”

“算奴才胆小怕事吧,不愿平添事端,给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