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悄声说道：“这是听风楼的令牌。”

听风楼。

这已经是个很遥远的词语了，阮元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煜说的是什么。

只听他继续道：“持此令牌者，可号令听风楼上下百人。虽然这几年我没怎么管，可毕竟是我一手创立的门派...元元，我现在把他给你好不好？”

“就万一我不在你身边，除了暗一，还能叫几个听风楼的教众跟着...元元，你生气了？”

从把玉符交给阮元开始，楚煜就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看见阮元低下头，他终于说不下去了。

“元元？”阮元并不应话。

楚煜心里咯噔一下，慌张起身，抬手就想拉住他，谁知

阮元侧身躲开了。

这回，楚煜终于肯定，没工夫去猜测阮元的心里，只剩心里着急。

很多时候，阮元是真的搞不懂楚煜的心思...

只看现在，楚煜谦逊的神色不似作假，那一言一行，全然是讨好人的模样，凭阮元对他的了解，主子的歉悔也都是真的，想给他点什么东西的心思也是好的。

问题只在于

这是曾经用来监视他的听风楼啊！

先不说当年阮元和听风楼对上的那几次，无一不是针锋相对，就差拼个你死我活，说是仇家完全不过分。

就凭听风楼一众清清楚楚知道大内总管阮公公的所有作为，说不准还知道他曾经的龌龊逾矩心思，仿佛看小丑演戏，而他们作为看官，也足够让阮元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