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常作案的星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基于星海的无星籍外来者的身份,大概是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官方倒是很乐意看见一个罪犯再也犯不了罪。

而那些娱乐八卦,它们当然不止星盗一个旧爱,迟早会找到些更多的新欢,去从它们身上挖到点乐子。

砂伦对此倒是看得很清楚,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年除了打劫贵族的藏品之外,就只是打探那块晶石的主人。

他从来没有在这片星海中留下过什么深刻的,能让人记住的东西。

意识到这件事后,他难得有些沮丧。

砂伦:“你呢?”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伽不佘说你是……猎犬?”

“曾经是。”塔文缓缓开口,“但死后,除了猎犬过往档案,星海里我们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被后续清除。”

星盗讶异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为什么?”

猎犬沉默许久,似乎在想这个回答会不会违反保密条例。

但他最后是说了一句:“因为……所有死亡的‘猎犬’都是罪人。罪人,是不能留在星海的记录上。”

星盗听着不太能理解,但他也没再追根究底。

他自嘲地笑了下:“看样子,我俩是同类。就算我们消失了也对星海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这句感慨透露着悲伤,但砂伦又低声说:“可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我原本的人生计划是在星海找到我的‘救命恩人’之后,”他在这四个字上着重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能报恩就报恩,不能就不能。然后也把表面上的星盗工作停下来,自己满星海的去旅游。”

他没有什么宏大的目标,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让自己活得开心点就已经很难了,倒不如专注自己面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