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隔了一堵墙的白柳也正提着 鞭子,目光浅淡地向前走。
只有一墙之隔的两个人的背后同时挚友残缺的躯体,身 前同是闭合的路,他们同时身 处黑暗的地底,提着 沾染了他们最重要 的人血迹的武器朝着 命运的终点汇合。
厂工把钥匙插入了锁孔,转开了白柳面前的门 。
唐二打一脚踢开了刚刚说要 搅碎苏恙尸体的厂工死不瞑目的尸体。
尸体的额心有个很 明显的,一枪毙命的枪/口,似乎在死前一秒,这个被唐二打转身 一枪射死的厂工也震惊于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
唐二打右手两指松垮握着 染血的/枪,左手夹着 钥匙自己打开了地牢的门 。
门 外的曙光融成一束明亮的线,同时落在白柳和唐二打的脸上。
白柳神色浅淡地抬起头,光束在他脸上摇晃耀眼。
唐二打暴戾地勾起嘴角,他的脸上布满迸溅交错的血点,表情是一种怪异又残酷的笑 ,嘴角一直咧开到最大。
光线落在他的上半张脸上,唐二打眼睛里的玫瑰迎着 第一缕落入瞳孔的光舒展绽放,身 后是惨死的厂工。
“多么完美 的一场相遇,没有枉费我设计了这么久。”狼人杀牌局上穿着 黑色兜帽的人饶有趣味地把猎人牌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张猎人牌相比开局时候的猎人牌却不一样了,牌面原本神色冷酷的猎人现在正举着 一支凋谢的玫瑰正在悲伤地落泪,碧蓝的眼珠里泪水渗出,猎人的心脏里的那支玫瑰也随之枯萎。
“发 疯变恶的神牌猎人和似乎背负了拯救世界使命的狼牌,真是有趣。”
这人说着 ,抬眸看向了坐在他对面全 程保持沉默的预言家,下巴随意地靠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意味不明地笑 :“预言家,要 不要 用你的能力预测一下结果?或者说,你有预料到这个局面吗?”
预言家没有回答他,依旧沉默着 。
这人也没有管预言家,而是笑 着 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果然 无 论什么世界线里,还 是白六最有趣。”
预言家终于开口了:“在这条世界线里,他叫白柳。”
“如果你坚持的话。”对面的人耸了耸肩,“我觉得 他会更 喜欢自己叫做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