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一声悠远的吱呀声响,然后缓缓地打开了。

房屋里面灰尘飘荡,虽然是白天,但光线依旧极其昏暗,只能隐约窥见一些家具的轮廓,白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抬脚往里面走去。

牧四诚咽了一口唾沫,抖着手举着相机也往里走了。

一走进房屋,就明白为什么里面昏暗了,整个房屋都是密闭的,只有顶头有 两片瓦是半透明的,充当可以进光的天窗,老旧的挂式电灯吊在房梁上 ,电线上 缠满了蜘蛛网。

角落里还有 堆放柴火的灶台,灶台上摆着一口生锈了的大铁锅,边缘放着几个缺口的陶瓷罐子,似乎是用来放调料的。

牧四诚尝试着开灯,但失败了,他挥了挥空气里的灰尘,呛咳着对走在前面的白柳说:“这里不知道多久住人了,电灯都不通电了。”

“这可不一定。”白柳举着手电筒照向墙面,“我 们不刚刚才跟着一个人进来吗?说不定它就住在这里呢。”

牧四诚头皮发麻:“别开这种玩笑了……”

他的声音随着他看向白柳用手电筒照亮的墙面戛然而止。

刚刚的光线太昏暗了,加之牧四诚一直在看相机屏幕,他根本没有 察觉到整个房屋内,地面上,墙壁上 ,连房梁上 都是他们刚刚在屋外看到的那种四肢并用的泥手印和泥脚印。

白柳现在照亮的这面墙上 这些泥手印和脚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面墙,将墙面都涂成了灰黄色,如果 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面墙就是一面泥墙。

但仔细看后……

这些手印和脚印各种歪曲,简直像是把人的胳膊和脚剁下来沾泥土在墙上 面印下来的一样,牧四诚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四肢长在一个人的身上。

白柳就像是没看到这些手印和脚印般,平静地举着手电筒继续往里走。

牧四诚几度不想跟了,但他又不敢一个人出去,只能跟着。

穿过一间角落里点着几根燃烧过的残余蜡烛的堂屋,白柳他们来到了这间屋子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