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猎人牌,是你和白六都可以争取的?”
陆驿站迷迷糊糊地点头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如果哪个世界线,你没有把我争取过来,让我去了白六那边。”岑不明很平静地说,“那你就 把我杀了吧。”
陆驿站一惊,彻底清醒:“为什么要把你杀了?!”
岑不明没有看陆驿站,他望着窗外:“因为我觉得 ? 这样的人利用,身处一个阵营,很恶心,非常恶心。”
“为虎作伥者,也 理应受到 酷刑。”岑不明冷冷地说,他站起身,“我加入你的阵营,陆队。”
“我会成为你手中合格的一张牌,一个优秀捕杀猎人的。”
说完,岑不明头 也 不回地关上门离开。
陆驿站呆呆地望着岑不明关上的门,然后又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语:“方点……”
“我这样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毫无意外的,第六次世界线依旧是失败了。
陆驿站再次? 唤回到 了神殿。
白六依旧坐在牌桌后面,漫不经 心地玩弄着石桌上的牌,见陆驿站来了对他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预言家。”
“其实我三分钟之前刚和你的衍生物见过。”陆驿站不疾不徐地说,“我杀死了他。”
“这还是你第一次杀死我的衍生物吧?”白六笑眼弯弯,“有了猎人的辅助果然不一样对吗?”
陆驿站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一种潜在的不安越扩越大 。
白六垂眸点了点石桌上的牌:“猎人和审判者这种绝对正义者不一样,在他们知晓一切之后,他们一定会积极的干涉世界线。”
“但相应的,审判者这种绝对正义我很难干涉,他们不会因为我设计的外在的事件而改变自己 的信仰,而猎人我可以干涉。”
“要好好保护你猎人的信仰。”白六微笑起来,“千万不要让他堕落了。”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平视着白六:“这就 不劳你费心了。”
“作为你第一次杀死我衍生物的奖励。”白六从石桌后面站了起来,他笑着看向 陆驿站,“我带你去见一次你想 见的人。”
陆驿站浑身一颤,他猛地抬头 起来望着白六。
白六垂下眼帘,笑得 很浅淡:“我知道你很听她 的话,这几次世界线哪怕再怎么想 她 ,也 从来没有试着去查探她 的消息,但现在我们已经 在世界线之外了。”
“你可以去见她 。”
陆驿站沉默地跟在白六的身后踏上神殿的台阶。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神殿,有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潜藏在他每一步脚落下时候的影子里。
未知,未知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他恐惧于见到 付出所 谓的【痛苦】代价的方点,当又恐惧于自己 见不到 她 时候的想 象
到 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方点痛苦?
“你是不是在想 ,是什么东西能让方队这样的人痛苦。”白六缓步走 在他的前面,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也 想 过,到 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近似于【神】的人痛苦?”
白六走 到 了神殿内漆黑的,连通海底的池子面前,他垂眸抬手,池子里的水滚动着分开,出现了一条湿濡的,长满了奇异绿色海底植物的大 理石阶路,他抬步向 下走 去,陆驿站紧随其后。
到 处都是一片漆黑的海水,涌动的海浪声空寂深邃,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声音,也 没有一丝光线,只是关在这里就 是一种难熬的酷刑。
陆驿站的心一点一点地提了起来。
他终于见到 了? 困在海底,双手? 锁链悬吊起来,垂着头 ,头 发披散着坐在地上的方点。
白六轻挥手指,海底瞬间? 一种奇特的晕白色光线打亮。
光线正中央的方点缓慢地抬起了头 ,她 眼神失焦地望着前来的白六和陆驿站,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