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高贵的祭品变成最痛苦的那一天,他等了十年。

“御船大人。”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大雨中喊道,“五年以来,每次我们带白六来献祭,因为邪神不 睁开眼睛都献祭不 掉,为什 么御船大人会觉得今天一定能 献祭掉白六?”

“是神明给您的指示吗?”

御船静了很久,他看着海面,狂笑了起来:“谁告诉你 我要献祭掉白六?”

佣人一愣:“您不 是说今晚要献祭掉最痛苦的祭品吗?”

“谁告诉你 这个 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是白六?”御船脸色阴狠又狂热,他攥紧拳头,“是的没 错,白六的确是最痛苦的,所以白六是邪神选定的继承人,他是下一代邪神。”

“而 我今晚要献祭的祭品,是除了白六之外最痛苦的存在。”

“那个 被困在这海上神社,每年只能 见 自己心爱的人一次,却不 能 睁开眼睛看白六一眼,不 能 开口和白六说一句话的邪神尸体,才是这个 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

御船狰狞地大笑着:“这祭品今晚就 成熟了,因为神告诉我,祂将这邪神尸体的祭品侍从送到了神社上。”

“今晚就 将是这祭品最痛苦的一晚上。”

“邪神尸体?!”佣人惊愕到几乎握不 住伞,“我们今晚要献祭掉的,是我们一直以来在供奉的邪神大人吗?!”

“过了今晚它就 不 再是邪神了。”御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阴笑起来,“或者说,从五年前我把它藏起来的时 候,它就 不 再是邪神,只是一个 终将被我献祭掉的祭品罢了。”

“藏起来……?”佣人一顿,他恍然回想 起来,“的确,神社里我从来未见 过邪神大人的尸体,那些献祭失败的祭品也 说从来没 在海上神社里找到过邪神大人的尸体,原来是被御船大人您藏起来了。”

御船望向神社,勾起嘴角:“不 可能 有人在海上神社里找到邪神的尸体的。”

“我根本没 把祂藏在海上神社。”

巨大的惊雷落下,白光闪烁中,一到骨鞭犹如闪电般扫开海上神社的神龛,木屑和撞铃四飞。

白柳胸膛起伏两下,他冷静地扫过这空无一物的神龛。

塔维尔不 在这里。

这神社就 这么大,基本都被他扫空了,那只能 说明一件事御船把塔维尔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