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不断有血色晕开,白 柳每挡在塔维尔身前进一步,塔维尔身上的丝线就少一根,而缠绕在黑桃的身上的丝线就多出一根。
这些名为 痛苦的丝线缠绕得越多,黑桃的动 作就越是迟缓,越容易受到白 柳攻击的伤害,最后,黑桃几乎整个 人被丝线捆成了一个 蛹,被悬吊在海上神社下面,代替了变成了新的船锚。
这些丝线的另一端连着船型神社,这让黑桃身上几乎同时 背负了这些沉重的【痛苦】和那个 巨大的海上神社的重量。
黑桃在水下用尽一切力气地抬起头来,透过丝线盯着在他面前完全解开丝线束缚,拥抱着白 柳对他微笑塔维尔。
塔维尔仿佛神明一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眼神里全是怜悯:“现 在你 懂了吗?”
“你 永远赢不了我。”
“我……不懂。”被困在【痛苦】里黑桃嘶哑地说,“但 我一定要赢你 !”
他蛮横地张开双手,束缚地极紧的丝线勒紧他的血肉和骨头里,血液从伤口奔涌而出,黑桃望着塔维尔那双银蓝色的眼睛,意识有些微弱的模糊,他止不住地向下坠去。
好重啊。
他从来没有背过这么重的东西 ,他打比赛连道具都不带,就是因为 嫌重,行动 起来不自在。
原来【痛苦】是这么重的东西 吗。
黑桃从诞生开始,就没有体会过【痛苦】这种东西 。
人的喜怒哀乐到了他这里都缺乏被体会的一环,胜利之后的相拥而泣,失去挚爱的痛苦嚎哭,获得理解时 的喜悦快乐,他统统都不理解。
就算曾经被簇拥在胜利,痛苦,和欲望的中心,他就像是被隔离在这些情绪之外的一个 怪物,伸手去触摸这些情绪的时 候总是陌生和奇怪的。
他唯一的执念,就是他在塞壬小 镇里诞生的时 候,有个 长马尾,白 衬衫的奇怪男人逆光背对着他微笑,脸上的五官模糊不清,伸手递给了他一根黑色的骨鞭。
“这是你 前身的遗物,我原璧归赵,还给你 。”
黑桃抬头望着这个 奇怪的男人,他张了张嘴,那个 时 候他还不会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些不成调的音节。
男人笑了笑,蹲下来垂眸望着趴在地上的黑桃:“我允许你 诞生的唯一目的”
“就是你 会用自己的胜利和存在让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