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正月最后一天也过去了,谢砚深离府已经十日。
那天在西院,玉怜脂与谢滨说后头要去给王老太君请安, 但王老太君那日与安平伯夫人一同去云山观, 回来第三天就病了。
这回是真真正正的病倒了,不似之前几次雷声大雨点小。花银子从润安堂门房那得的消息, 王老太君的确是起不来身了。
府里的医官焦头烂额, 说是查不出病因,可能是前些天气血逆行, 又登云山观,导致身子虚弱。
王老太君一向身体非常好, 出身高贵,夫家也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 吃穿用度全都是最拔尖的。
润安堂甚至专门从各地搜罗来四个调养女子身体的能手, 根据王老太君体质,几十年如一日地调配药膳药浴, 按跷推拿一样不落。
前两次王老太君被谢砚深气成那样,结果除了有些激动过头, 别的半点事儿没有, 甚至夜里都没睡不着觉。
门房小厮说, 那日去云山观, 王老太君上马车时, 他亲眼瞧见她眼下一丁点青色都无,简直是精神抖擞, 满面红光。
谁知道,刚回来过了一天, 就病了。
王老太君病了之后,安平伯府的嫡小姐赵庆姗频频来府里探望,到如今已连着三天,风雨无阻。
不过,这位表姑娘似乎很会照顾人,润安堂透出来的口风,说赵庆姗简直是无微不至,恨不得熬药都亲力亲为。
有她在,王老太君虽然还是查不出病因,但身体竟然也在一天天转好。
玉怜脂则一直安静地待在珠玉院里,主院那边只有个对她态度冷淡的忠伯,从不往珠玉院递消息,她也没有遣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