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回宫小住两日,仲秋过完就回来。”
“好呀。”说完这些事,姜荔雪搂着他的脖子,又说回了方才出游的事情,“后日殿下真的不与我们一起同游吗?那我要与殿下先说好,这次出去游玩是为了撮合师兄和三姐姐,殿下你不可以随便吃醋,也不许让暗卫偷听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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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园林到底安全些,暗卫们倒也不必跟的太紧,谢珣便答应了她:“知道了,孤这次不吃醋。”
秋光冉冉,红叶如新,层层叠叠的红叶交织成一片热烈的红海。
四人游览之后,姜荔雪与五姐姐便故意丢下三姐姐和薛崇柏,骑马跑到山涧处,各自捡了红叶折成小船的样子,比赛谁的红叶小船飘的快……
姜荔雪的马术是在狩猎前学的,姜意纾性子热烈,也早早与几位兄长他们学会了骑马,唯独姜梨满不会。
如此姜荔雪便提议让师兄教她骑马,借此让他们二人独处。
薛崇柏教的尽心,姜荔雪与姜意纾一边折小船,一边偷偷地往远处打量。
“快看快看,师兄扶着三姐姐上马了……”
“他们握手了握手了……”
“师兄碰了三姐姐的腰……”
“哎呀薛郎君好像害羞了……”
“三姐姐的脸好像也有点红哎……”
正在学骑马的姜梨满哪里知道,她那两个妹妹正凑在一处兴奋地打趣她和薛崇柏呢。
薛崇柏将骑马的要领说给姜梨满听,而后牵着缰绳带着她慢走了几圈,待她适应马上的高度后,便也翻身上马,坐于她后,将人轻轻拥住:“三娘子,我带你跑两圈……”
“好。”
她应下之后,他便将缰绳一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便跑了起来,踏着绵软的土地与红叶,疾驰在如火如荼的林间……
马背上的两道人影,一道琼姿皎皎,一道玉影翩翩,当真赏心悦目。
姜荔雪只顾着瞧着那一对璧影了,没留意脚下,一不留神踩进了浅水中,浸湿了鞋袜。
“怎的这般不小心?”姜意纾过来扶她。
“没事,我去换一双就好了。”幸而马车里带了一套衣服和鞋袜,姜荔雪便骑马去马车中换去了。
*
谢珣今日早早便接到了七皇叔。
想是南方的水土养人,七皇叔而立之年,五官仍棱角分明,身姿修长和谐,年龄上看起来与他这个做侄儿的不遑多让。不过因为常年带兵的缘故,身上自有一股指挥若定的大将风范,气势凌然,郎朗霸气,又非父皇那般不怒自威,相似的薄唇扬起时,便显露几分亲切。
谢珣与这位七皇叔并不相熟,毕竟对方离京近十年。
十年前,谢珣还是个半大的小子。那一年母后被人陷害入了冷宫,他被父皇交给淑贵妃教养,淑贵妃表面待他尚可,实则暗地里让人磋磨他。
他记得有一次,淑贵妃让人教他骑马,他初学,尚还恐惧,便被教授的夫子松了缰绳,任由那匹受惊的马带着他疯跑。
他吓坏了,坐在马背上边跑边哭,不晓得哪一瞬他就会掉下马去摔死。
有人打马而来,追上他后翻身跳上他的马,硬生生地制住了□□的惊马,将他救了下来。
那人便是七皇叔。
那时的七皇叔还未及冠,尚有着少年人意气风发。
“莫哭了,”他嫌弃地给他擦了一把眼泪,“你怕那畜生作甚?你越怕,它越欺你……”
而后给他换了一匹马:“上去,再练!”
他被逼着,短短半个时辰就学会了骑马。
便是因为这件事,即便他与七皇叔十年未见,但在他心中仍觉得对方亲近。
“七皇叔,侄儿接您进京。”
谢瞻打量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侄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太子长大了,我都不敢认了。”
“七皇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