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人美心善还有才学, 师兄你就不动心么?”
薛崇柏一愣: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自觉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对姜梨满倾心,可是想到与自己相识十年的青梅或许还在等着他,他便不敢对姜梨满倾心,一直竭力的控制着。
万万没想到姜荔雪竟早就生了撮合他与姜梨满之意。
事到如今,他便也索性问明白她的心意:“师妹,你当真希望我与你三姐姐在一起?”
“是啊。”
“那你对我……没有情意了么?”话已说到这里,薛崇柏也不再含糊,直白地问她,“你我二人以前也算是议过亲……”
话未说话,便看到她变了脸色,手忙脚乱地比“嘘”:“快别说这个,仔细被人听到……”这种话若叫暗卫听去了,再传到谢珣的耳中,那还了得?
“怎么了师妹?”薛崇柏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在附近。
“师兄,先前不过是长辈们说笑罢了,什么情意啊议亲啊,以后莫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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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柏甚是不懂:“那先前你在明月坊,为何如此在意我与旁的女子接触?”
“我那是让你为我三姐姐守身如玉,不想你被别的女人染指!”
竟是这样?
原来那日她与他说那些话,根本不是在吃醋,而是为了她的三姐姐……
“不仅是身体不能脏,你要把自己的心摘干净了才能去喜欢三姐姐,我三姐姐对男人的要求可高了,身体和心都要干干净净的……”姜荔雪叮嘱完,又小声问他,“师兄,你不会还惦记我吧?”
薛崇柏此时赫然松了一口气般,而后幽幽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以为你还惦记我,想着要对你负责,所以不敢对你三姐有非分之想……”
姜荔雪吸了一口凉气:“我都嫁人了,还惦记你作甚?我只把你当兄长……”
“是我先前有所误会,”薛崇柏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一直为情所扰,摇摆不定,原来竟是自作多情,不由自嘲笑了笑,而后问她,“那你还想离开皇宫吗?”
“以前确实想,现在不想了。”
“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很喜欢你……”
姜荔雪托着腮道:“我是一个很懒的人,他喜欢我,待我好,那我便也喜欢他,待他好,这样也算两情相悦,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挺好的……”
薛崇柏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若是她与太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他自是替她开心,可是那人终究是储君,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女人。
他视她为亲人,则为之计长远:“那你可想过以后?若他日后要立正妃,亦或是纳旁人进宫,身边便不止有你一个女人,你又当如何?”
姜荔雪兀自沉思了一会儿,才闷闷道:“那我就让他放我走,他若是不肯放我走,我就在东宫找个小院子安静地活……”
“罢了,不说这个了,谁又能猜得准以后究竟会如何呢?”薛崇柏见她被自己惹的情绪低落,出于安抚,便习惯地揉了揉她的头,谁知她忽然跟护食的猫儿一样,瞪了他一眼。
他一愣:“摸头也不能摸了吗?”
“我家那位爱吃醋,师兄你以后见到我要克制些……”
薛崇柏无奈地收回手来:“知道了。”
*
临近仲秋,各家为着每年一次的团圆日忙着,姜家自是不敢奢望谢珣与姜荔雪能留在姜家过年,而姜荔雪也让兰英与月红她们稍稍收拾些行礼,要与谢珣一起回宫小住两三日。
这些日子她的睡眠好了许多,毕竟每天晚上几乎都被谢珣折腾到半夜才睡,也因着这些日子过得开心,已经很少再梦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
那位一生要强的太子殿下,如今将她摸得透透的,每晚非要将她送到云端才肯放过她。
偏她来的慢,有时一两次也不会到那地步,骗又骗不过他,拦也拦不住他,只能任由他一次次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