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晚在侍郎府,是他挟持她离开,害得她迫不得已跳下马车。
原来让祖父失去官职,让姜家倾家荡产的那三百两,竟是被他偷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怪他那时候会主动提出要借钱给她?
骗子!
混蛋!
姜荔雪气上心头,一时忘记了眼前的人是“鬼”,攥紧了拳头便捶了过去:“混蛋!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骗我?”
袁今安胸口那道箭伤太深,一直没有愈合,她这一拳刚好打在他的伤口上,且力道不小,他痛得闷哼一声,便感觉胸口的伤口裂开,有温热的血涌了出来。
他并未躲闪,原本便是他对不住她,被她打几下也没什么。
姜荔雪打着打着,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不是鬼么?
她为何能碰到他?
她停下了动作,正欲去触摸他脸上的皮肤,想试试那是不是温热的,忽然后背一疼,便失去了意识。
谢瞻捞住昏厥的人儿,无奈地瞥了袁今安一眼:“你怎的能叫她碰到?差点露馅了……”
保密
谢瞻将人放在凳子上, 叫她暂时伏在茶桌上睡着。
“本王方才一时兴起,同她开了个玩笑,并不是想给你创造什么机会,”谢瞻提醒身旁的袁今安, “她是太子的女人, 你不得对她有妄想。”
“属下明白。”
谢瞻将方才她送给自己的那道平安符拿了出来, 递到袁今安的面前:“她给的,本王留着无用, 你拿去当个念想, 人就别惦记了……”
袁今安接过那道黄符,塞进怀中, 抱拳道了声谢, 往那昏睡的人儿身上又看了一眼, 才重新藏起身来。
谢瞻重新坐回去喝茶,对面的那个傻丫头还昏睡着。
他方才那一掌敲得不重, 她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可是等着等着, 却一直不见她醒。
谢瞻看了看自己的手:习武多年, 手劲难免大了些, 她到底不是军营里那些皮糙肉厚的士兵们, 或许他t方才敲她的时候应该更轻一些的。
想到自己身为她的长辈,竟然对她行骗, 不由暗暗有些发笑:什么秘术?什么通鬼神?这丫头居然一点也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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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扶疏, 被山风揉碎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 侧颜恬静, 那双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如今紧闭着, 浓密的眼睫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弯弯的月牙影儿……
他恍惚发觉自己对她过于关注了,于是立即转移了视线, 起身离开了茶桌。
卫行简的琴声又起,那位姜家的五娘子在他琴前翩然起舞,轻盈而优雅,热情又纯真。
那琴声里也比之前多了几分欢快。
姜家的女儿们,都是这么的招人喜欢么?
姜荔雪悠悠醒来,感觉肩背有些疼。
她稍稍晃动着肩膀缓解着不适,奇怪自己怎么会睡着了?
谢瞻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卫行简的琴声还在,他应该是在听琴。
她起身,舒展了身体后,朝他走去。
睡着前的记忆还清晰地映在脑中,她走到谢瞻身边,问他:“七皇叔,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谢瞻并不看她,只是淡淡地一笑:“本王施展秘术的时候,你就睡了。”
“嗯?”她那会儿就睡了?“可是我真的看到了袁……我的那位朋友,难道是在梦里见的吗?”
“嗯。”
“竟然是梦啊……”可是为什么觉得那么真实呢?她在梦里打袁今安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几分温热的胸膛。
不过她也只稍稍疑惑了一会儿,便还是选择相信眼前的人。
“七皇叔,您那秘术当真厉害,可以再使一次吗?”
“哦?你还要见那个朋友?”
“不是,我想见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