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孤要当爹爹了……”
姜荔雪扑哧一声乐了:郎中是早上诊的,他是晚上才反应过来的。
当爹了也不能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傻乐啊。
后记:乐安
之前谢珣在云家众人面前表现的不佳, 让云家众人对他起了怀疑,于是不忙公务的时候,他几乎亲力亲为地照顾姜荔雪, 试图消除云家人对他的疑虑。
只是不管是他对姜荔雪有多么的关怀和体贴, 云家众人看他的眼神里始终都带着几分怀疑, 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敢在背后偷偷地议论他。
八斗之才,博古通今的太子殿下如今也犯了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证明自己对姜荔雪的感情。
直到有一日, 食欲愈发不济的姜荔雪迎来了第一次害喜,在喝了一碗鱼汤之后, 胃里顿觉十分不适,便跑到院儿里吐了。
看到她如此难受,谢珣心疼不已的同时,竟也跟着吐了起来。
云家人愈发紧张起来, 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忙请来郎中为他诊脉。
可接连请了三位郎中,都说他身体无恙,可是这几日他分明一直呕吐。
云老爷子便花重金请了一位阅历深沉的名医前来为他诊治,那名医细细问过后,得出诊断的接过来:他的身子无碍, 呕吐的原因出在姜荔雪身上。
那郎中说:“老夫以前有幸遇到过两对十分恩爱的夫妻,其丈夫因为过度关心和心疼自己怀孕的妻子, 就会与其妻子产生共感, 妻子孕吐时, 丈夫也会跟着难受,甚至呕吐……”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因为他太过在意姜荔雪才会如此。
众人看向谢珣的眼神, 一改前些日子的怀疑,如同三月冰雪消融的暖阳,六月河堤过湖的暖风,重新变得热忱起来。
姜荔雪害喜害得厉害,每日雷打不动的吐两回,早上一回,中午一回,晚上因为吃的少,所以才不吐。
谢珣也跟着她每日吐两回,早上陪她吐一回,晚上回来看到她难受,又吐一回。
眼看着两人日渐消瘦,云家人急得团团转,各种方法试了个遍儿,奈何姜荔雪有身孕不方便吃药止吐,谢珣就算吃了药也会吐,所以云家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吐了两个月,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姜荔雪害喜的症状逐渐减轻,胎儿也坐稳了,终于不再吐了。
云家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启程回京的日子便很快定了下来。
原本姜荔雪要还给祖父的那五十万两,不仅没有还回去,甚至祖父又添了十万两,说是给那小重外孙的见面礼。
云家其他人也都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了礼物,姜荔雪离开云家时,带走的礼物比比来时还要更多……
才回到东宫,皇后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
姜荔雪这厢才福身行礼,下一刻皇后娘娘就走了进来,将她搀了起来:“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以后不必行礼了,就算是见到陛下也不必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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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见到太后呢?”毕竟见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皇帝也不会单独召见她,但是太后就不一样了,之前太后偶尔会让人过来传话,让她去祥福宫坐坐。
嘴上说是坐坐,聊聊天,其实每次聊着聊着就开始嫌弃她,然后给她讲规矩,教她正妻之责,首当其冲是给皇室开枝散叶,其次是给太子多纳几房妾室,让她们也给皇室开枝散叶。
她每次默默不语听着,低头看自己凸起的小肚腩,思索着如果真的有了身孕,自己这个小肚腩是不是就消不下去了?
反正太后说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也从未回来找谢珣告状过,谢珣甚至都不知道她偶尔会被叫去祥福宫这件事。
“太后啊?”皇后听到这两个字,只能无奈地叹气,“你若身子妥帖,该行礼就行礼吧。”
毕竟那位老太太的脾气,实在没人敢招惹。
皇后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