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补过了,体内上火,须得将这火尽快泄出来,否则要生病的。”
“啊?那怎么泄火啊?”
谢珣将她扶起:“孤教你……”
已是亥时,夜色愈深,雨一直未停,细细碎碎地敲击着房上瓦砾。
兰英起夜,瞧见自家姑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以为她又在熬夜做通草花,便想提醒她不要熬太晚,仔细伤了眼睛。
正欲敲门提醒姑娘,却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不可紧张,分开些……”
自家姑娘一直在喘息,好似在做什么很累的事情:“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慢慢往下一些……”
“好累啊,我坚持不住了……”
“呼气,放松……”
兰英很快便听出那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来的?先前没听说太子殿下今晚要来府中借宿啊?
虽然有些疑惑,但兰英还是敲了敲门:“姑娘,您还没睡吗?”
“兰英啊,”里面很快传来姜荔雪的声音,“你帮我准备些水,我待会儿要沐浴。”
“沐浴?”今晚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吗?
正欲再多问上一句,房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果不其然,太子殿下出现在她的面前。
“兰英……”自家姑娘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她偏过头瞧去,见自家姑娘满头大汗,双脚打开与肩同宽,两掌上托下落,像是在练习某种功法。
“我身体不适,殿下在教我练八段锦,”姜荔雪叮嘱她,“你不要和别人说殿下今晚来过这里。”
兰英忙点头:“哦,好,那我这便去准备水……”
待她叫厨房烧好热水,叫小厮帮忙提回来后,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自家姑娘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凳子上擦汗。
“果然出了汗就好舒服了……”
与此同时,明月坊的一个人也睡不着,打着伞坐在房脊上,听着雨声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闲云悠悠,日月既往,赏罢了秋天的菊,冬日的梅悄然绽放,暗香浮动。
转眼已是岁末。
在这几个月中,姜府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祖父所在的户部,出现了库银失窃,祖父一开始还想捂着,想等她嫁入宫中后再禀报圣上,后来姜荔雪从父亲那里听到了一些端倪,追问之下得知了这件事,便劝祖父趁着窟窿不大,尽早上报。
祖父最终还是听她的,将此时上报,并主动承担罪责。
幸而此时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大理寺受理后很快追回了大部分失窃的库银,祖父也因为失职被罚俸半年,降了半职,不过姜荔雪的婚事并未受此影响。
谢珣还是隔三差五地来姜府小住,休沐的时候便带着她出去游玩,亦或是在府中陪她作花。
先前姜荔雪还曾胡思乱想过,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起势太快,日后不能长久,却没想到他们感情一直都很稳定,谢珣待她一如之前。
倒是三姐姐与贺家郎君的姻缘出了些问题。
原本三姐姐年底就要嫁去贺家的,婚期却一拖再拖。
那贺家郎君自是极希望早点与三姐姐成亲的,奈何贺家主母瞧着三姐姐不太顺眼,似乎是觉得三姐姐清高了些,不似旁的姑娘温顺,便使法子拿捏三姐姐的两次。
三姐姐察觉出后,巧妙地回击,让那贺夫人下不了台,如此还未过门便与未来婆母生了矛盾。
贺郎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说服不了自家的母亲,便想让三姐姐先服个软,待过了门定会给她撑腰。
三姐姐自是不信他这空口白牙的许诺,提出退亲。
贺郎君不肯,纠缠了几次,惹得三姐姐愈发厌烦,如今这事已经闹到了长辈面前,长辈们自是希望他们和好如初,但三姐姐坚持退亲,祖母与大伯母她们劝不动,也担心她嫁过去会受婆母为难,只能去贺家商议退亲的事宜了。
贺夫人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