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她吸了一口凉气。
一定是是的。
一定是侍卫将此事告诉了他,她与师兄在茶楼拉拉扯扯,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是要与她聊天,而是要盘问她,看她是否会说真话。
都说坦白为宽抗拒从严,是不是只要她主动说出来,他就不会怀疑她与师兄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殿下,”她忙主动解释起来,“我与师兄清清白白,他不是故意要拉我的手的……”
墨黑的瞳眸眯了眯:呵,看来还有意外之喜……
试探
谢珣没有立即把那条流光裙拿来给她的原因, 其实只是想试一试她会不会主动向自己控诉昌宁抢她衣裙这件事。
他想知道在她的心里,有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受了委屈会找他哭的人。
只是她连被师兄拉手这件事情都吐露出来了,也还没有想到要与他说衣裙的事情。
既如此, 那便先来说说拉手这件事。
最好给他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否则他回头就把那个碍眼的师兄赶出京城去。
“他为何要拉你的手?”音调冷沉, 透着几分审问。
姜荔雪如实回答道:“我本都要走了,他还有话说, 拉手是为了叫住我……”
“你既要走, 他还要与你说话,可是什么重要的, 非说不可话?”
姜荔雪回想起师兄说的那句话, 是问她想不想离开皇宫?
这话可不能告诉谢珣。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谢珣一看她说话开始磕磕绊绊, 便知道定然又和之前那般,说了什么不能告人的话。
上次在樊楼, 将她灌醉了也没问出那日她的师兄究竟与她说了什么话, 今晚想必也一样, 她定也会咬死了不肯说。
不过她心思浅, 什么都写在脸上, 或许试探一下,便能猜出来。
容他想一想要怎么试探……
白日里她受了委屈, 出宫去找薛崇柏诉苦, 薛崇柏定然十分心疼。可薛崇柏只是一介商人, 除了心疼和做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补给她, 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 若是实在心疼于她,会想着帮她离开皇宫……
“莫不是他心疼你在宫里受委屈, 想带你离开这里?”
他这话刚说出来,便见面前的人儿倏地变了脸色,那大惊失色的小脸一团慌张:“不是……没有……”
呵,这么容易就猜到了。
大掌落入她的耳后,扣住她的脑袋,冷眸迫视着她:“你也想离开皇宫?离开孤?”
那张不会撒谎的小脸上,眼睫眨得飞快:“我……没有,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是殿下的良娣,”她解释着,“我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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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哪一日她能不做这个良娣了。
“还有呢?”
“还有……母后待我好,我不能让她失望。”
“还有呢?”
姜荔雪那本就转得不够快的脑袋,能想出来的也只是干巴巴的理由:“殿下待我也好……”
呵,都把他排到第三了,还仅仅是因为他待她好,而非是她喜欢他。
手上的力道暂时放过了她,下一瞬却将人掠到了怀中,掐着她的腰逼她说:“你说,永远不会离开东宫。”
姜荔雪瞧见他冷沉的面容,能感觉得到他生气了,这个时候万不能再t惹怒他,要顺着他才行。
“是,殿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东宫。”
她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可他还是不肯放开她。
大掌贴着她的腰,愈发用了几分力道:“说的可是真心话?”
姜荔雪别无选择:“当然是真心话啊……”真不真心话你心里没数嘛?
“若是撒谎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