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是太后的母家,宫里太医院的太医,也是召之即来的。

即便是他们承恩公府的人生了病,也自有太医前来诊治,哪里会求到云茯苓的头上去!

崔雅静的那两个同伴却是瞬间白了脸,面如死灰。

在场的其他人没想到云茯苓竟会放出这种狠话来。

再看崔雅静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不由暗自嗤笑。

真真是个蠢笨之人,竟如此短视。

承恩公府倚靠崔太后,确实有权势。

但即便是这世间最有权势的人,也逃不脱生老病死。

而云茯苓的医术,那是连太医院的欧阳院正都夸赞过的。

别的不说,单单说今日这场满月宴,若非是云茯苓施展了剖腹取子之法,楚少夫人岂会安然无恙地产下一对龙凤胎?

听说生产之前,连欧阳院正都断言无法顺利生产,闹不好要一尸三命呢!

连欧阳院正都做不到的事情,偏偏云茯苓却做成了。

人吃五谷生百病,谁知道哪一日就要求到云茯苓头上呢?

纵然承恩公府能请遍太医院的太医,可万一那病连太医都治不好,只有云茯苓能治呢?

所以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才好!

只可惜这样的道理,崔雅静却不明白。

虽然出了崔雅静这个插曲,但是好在没闹出什么乱子来,众人的兴致也没有被搅扰。

倒是与崔雅静同来的承恩公府二夫人,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立刻到云茯苓跟前赔罪。

云茯苓狠话都放出去了,她虽不至于因崔雅静迁怒于崔二夫人,但她们到底是一家人,因此云茯苓只面色冷淡的应付了几句,便借故离开了。

崔二夫人见状,便知道崔雅静是将云茯苓给得罪狠了。

她心里恼恨崔雅静这个惹事精,整日里正事不干,净会给承恩公府惹祸。

崔雅静又是个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回了崔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找她母亲承恩公夫人告状呢!

到时候,说不定连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一想到那对母女胡搅蛮缠,没理都要争三分的性子,崔二夫人便觉得头疼。

反正她已经向翊王妃赔礼道歉了,至于翊王妃接不接受,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崔二夫人当下也顾不了其他,向楚夫人辞行后,便匆忙赶回了承恩公府。

谁知她刚赶到承恩公夫人所住的海棠院,便在门口听到了里面崔雅静告状的声音。

崔二夫人攥了攥手中的帕子。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

门口的小丫环报了一声“二夫人来了”,便掀开了门帘。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霎时停住。

崔二夫人暗暗吸了一口气,这才跨过门槛走进去。

甫一照面,崔二夫人便被崔雅静脸上的伤吓了一跳。

崔雅静半边脸颊红肿,五指印清晰可见,显然下手之人用的力气极大。

崔二夫人只知道崔雅静言语放肆,冲撞了翊王妃,正好被琼玉郡主和长乐长公主撞上,便被教训了一番,翊王妃也放话以后不会出诊承恩公府。

她倒是不知道崔雅静挨了耳光的事。

只是这一耳光是谁打的?

难道是翊王妃?

承恩公夫人见崔二夫人进来后一言不发,既不主动请罪,也不交待缘由,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董氏,我将雅静交给你,让你带她去赴宴,你便是这样照看她的?”

“她在楚家被人欺辱,带着一脸伤回来,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不成?”

崔二夫人见承恩公夫人直接唤她“董氏”,眼底霎时闪过一丝不悦。

但谁叫对方是承恩公夫人,是承恩公府的主母,而她只是二老爷的夫人,整个二房都要仰仗承恩公呢。

崔二夫人掩下了眼中的种种情绪,躬身请罪道:“大嫂,都是我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