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夜里跌跌撞撞的旅人,哪怕是赤着脚,遍体鳞伤,也要朝着那一管光狂奔过去。
她不顾一切亲吻他,藤蔓似将他缠紧。
李崇善无处退让,少年清瘦的肩胛骨抵着那散落球桌的彩球,他有些窘迫拢着那敞开的薄衬衫,它快要滑到手肘了,那咬唇的小骨朵似的樱花已经开得过头了,湿淋淋垂着鲜红的兔耳朵儿,他手掌按住她的脑袋,葡萄眼湿漉漉,纯情又魅惑,“……是不是,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
容薰仰着脸,颊边泪痕还透着粉,那失血的唇正咬着那一道拉链,银质冷光泛着。
他碎发微分,紧张得心跳都快要停了。
“宝宝。宝宝。”她可怜地请求,眼泪又一次滴落到少年那半截腰,“你救救我,救救我,你让我吻你好不好?”
“……”
少年初入情场,哪里经过这样的恳求?
他脸红如滴血,手掌攒成拳头,几次试图颤着松开,又急急收紧,他别过脸,咬着淡粉色的唇,“那你……那你放松点。”
他又欲盖弥彰补了句,“吻我。”
李崇善又难掩好奇,偷偷瞅着她俯下脑袋,将那拉链彻底咬到低峰,她那白金长软发如同金线密织的婚纱,将他青春年少的初恋果实都包裹其中。当她匍匐前进,渐渐折在他的腰间,少爷头昏脑涨,但还有一丝理智,“……等等,是这样的吗?”
她怎么会在他上边?
等等,这不对劲,他得问问周泰。
少爷张唇要问,被她咬住唇珠。
指腹顺着他腕心的根脉滑了进去。
滴答。滴答。
钟表在走,他们的感情也在向前推进。
母球撞击着黑球,又一次漂亮直接落袋。
她的情意灼热,少爷只觉得脑海里灌满了他曾经喝过的,新酿涨绿的葡萄汁,甜甜熏熏,摇摇晃晃,醉得他双颊鲜红,双唇流蜜,而她边吻着他,边敲着他那一支皇家橡树腕表,奇异又冰凉的韵律感总是激得他脊珠一颤。
每次少爷想要起来,都被吻紧身体。
“还不到,还不到时候,宝宝再忍忍好不好?”
李崇善的葡萄眼已经漫出潮海,他失神看着她那凌乱的珍珠链子,忍得太阳穴暴起一片血瓷纹路。
他哑得声音都磨掉了清亮的底色,羞耻浓厚,“……可宝宝快死了。”
“快了,还有三分钟。”
怎么还有三分钟?!
这是真的要宝宝的狗命啊!
李崇善莫名想到那群大学生议论的小狗与地盘的关系,脸色更是爆红。
不要,不要,小兔子才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少爷忍得青筋暴起,喉结被异物抵住。
那是一支白蜡木的冲杆,修挺而笔直。
少爷颤颤睁开了水汽迷失的眼眸,就见她将长发拨到锁骨一侧,发梢缱绻如银环,她手背下冲,架起杆器,那光滑美丽的背脊仿佛一串长珠链般,嵌着,又随着灯光华美而森冷晃动着,“宝宝,游戏愉快。”
什么?
“啪。”
那杆头探出,最后锋锐,撞击喉结。
轰然,爆裂,崩落。
少爷紧紧抱住她,一声小兽般呜咽,灵魂也因此鸣颤。
他的心脏迎来世纪震动,放飞了万只斑斓蝴蝶。
凌晨,零点,清雅美院的摇摇论坛被人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准时又精确,是讨债贴。
#第一发子弹已响,上帝要收账,承惠九个亿
在?吃饭啦[亲亲][亲亲]
??[26]在青春纯爱文里当拜金校花(26)
“楚窈,你跟女神同宿舍又同专业,关系肯定很好,好羡慕你们啊!”
“是啊,楚窈学姐,下周是我们的油画系的联谊,你帮我们约下薰女神好不好?”
“对对,自家人,不白约,你瞧上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