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者当场就出了这场天价女神的报道,还因此小小走红一把。
“您说笑了,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少女温顺带笑,她那雪瀑般的长发松松盘起,只在翘尾那处插了一根墨玉簪子,水滴领的蟹壳青旗袍,她曲下那一截细细的颈,如同水中脆荷径出的那一根白绿小茎,年轻,鲜嫩,惹人怜爱。
“若是您喜欢,我愿意分文不取,献给您!”
高翠檀面如静水给双方介绍,又在私底下找到容薰,“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以前我让你离开我儿子,是出于我个人的私心,现在我让你抽身”
“是为了保全你的小命!我不是开玩笑的,善儿不是善茬,整个李家同样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高翠檀扶着小腹,冷冷道。
善儿为了这女人,竟拿捏了她的把柄,要她不能轻举妄动!
“真难得。”容薰感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您可是恨不得把我的皮办下来,做您的脖颈上最漂亮的皮草,如今您倒也转行,做起菩萨来了。”
“可是呢,高女士。”
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摇了摇。
“蒋家那位小观音,如今都在供台上安静待着,您这一尊有孕的菩萨,怕也是镇不住我的洪水滔天呢。”
周日,是李老爷子的七十岁大寿,在李崇善刚下飞机还想去清雅美院见人呢,就被老宅的红旗汽车先接走了,他只好对周泰吩咐了一通,先把他的礼物送到女生宿舍楼,等到晚宴他再找个时间溜出去跟她约会。
李崇善出国是为了亲自护送他的寿礼,是一尊罕见的永乐佛像,又因为是私人心爱旧藏,他谈下来还花了不少时间。作为老爷子最宠爱的长孙,他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却没想到,在献寿礼的环节,这永乐佛像跟另一尊鎏金佛像撞了!
对手不是商鹤京是谁?
说来也是奇景,这两位少爷都是家里得宠的,往日里也是勾肩搭背,情同手足,哪怕是鹤京少爷中途截胡了善少爷的女友团,事后双方不还是和和气气谈笑风生?不是有句话说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们虽然不是亲手足,却是自小亲密稳固的情谊!
可现在呢,两位少爷身高腿长的,偏偏坐着轮椅,那坐席都要隔着老远的距离,只是目光相撞的瞬间,众人都能察觉到那其中的血腥之意!
嘎吱嘎吱。
商鹤京率先拨动轮椅过来了,他也是一身深灰条纹西装,灰蓝色马甲,白色袋巾,宝石腕表配着淡青色而形状微微暴力的青筋,精英感锋利又突出,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伪善亲近,“阿善,真没想到,我们的寿礼会撞,看来我们的口味,从小都一样呢。”
商雅纯眼皮跳了跳,已经有预感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她有些后悔,当时就不该答应让他来参加寿宴!
少爷的脸型是精致而秀气的,贵气天然,淡樱色的嘴唇粉润而无害,尤其是那双水汽淋淋的葡萄眼,被宴厅吊灯映衬得更加璨璨流光,但他出口的全是诛心之语,“商鹤京,怎么,你输不起啊?姐姐都不要你,说是玩儿你,大富大贵之家的情种,脆弱得不堪一击呢!”
商鹤京眸色沉暗,像是能拧出来的阴沉,“李崇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没发现吗?她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吗?”
李崇善嗤笑了声,“商鹤京,我记得你摔得不是脑子,我已经赢了,等寿宴结束,我们就会订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小哥哥!”
“结婚?”商鹤京狭长细眼裹起几分寒意,“是吗?听说诱奸人妻更有滋味呢,阿善,你说小哥哥要不要试试?现在好像还挺流行一女侍二夫的呢。”
李崇善勃然变色,抄起那佛像烛台就砸了过去。
“啊?快躲开!”
现场顿时发生小范围的骚乱。
商鹤京对他的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早就脱了外套,随手抄起桌边的刀叉碟盘迎战。
“唉……真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