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 / 4)

好的,毕竟古人也懂音箱的道理,一般来说,好琴桌下面都有空箱,起到音箱的作用,而箫这个东西,所谓半夜吹箫,想让所有人听得清楚,恐怕得请东邪黄药师用内功来吹才行了。

而且箫这个东西,声音呜咽,单管箫更是出自羌中,古称羌笛的就是了,大雅的是排箫(为什么我写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所以,曹鸳鸯觉得自己还没比呢,就输掉三分了。

曹鸳鸯自认无一输给别人,何况,这又是他主办的,若自己不能进八大,岂不是很没面子,尤其是她刚才误会之下,这时候争胜的心思就愈发强烈了。

乖官大笑,“曹姐姐放心,我给你编一出唱本,你来扮演个吹一口好箫的书生,不过,得找个又清纯又妖媚的女子和你来搭档才行,咱们不用暗箱操作,姐姐都肯定进八大,不进八大,把我这颗脑袋拿去当球踢。”

他一说又清纯又妩媚,这个要求可真是为难人,可曹大家却是眼神一亮,“有一个,白下郝文珠。”

白下,就是南京了,郝文珠是南京的名妓,和万历五年的状元冯梦祯诗歌酬答往来,在江南传为一时佳话。今年年方十七,正是大明名妓们的黄金年龄,成名也三年多了,名气极大,其为画家孙子真做的诗[江左多名彦,惟君独擅奇。兴公山入赋,摩诘画兼诗。地忆重游处,人怜再晤时。分携且莫恨,千载托心期]在文人中有极高的评价。

据说这个南京名妓身量极高,并且身姿分外妖娆,但偏生长着一张清纯无比的脸颊,有读书人就叹了,郝大家的身段儿让人看了想犯罪,但看了郝大家的脸蛋,却又想赎罪。

所以,乖官一说要又清纯又妖媚的女子,曹鸳鸯顿时就想到了郝文珠。

乖官倒是一愣,嗯?居然真有这样的女人?这可不好找啊!

曹大家柔柔微笑,“国舅爷,可别忘了自己说的话,要写一个好唱本啊!万一我和郝大家落了榜,可都是你的不是。”

这还是曹鸳鸯第一声叫乖官国舅,乖官只好苦笑,“我办事,曹姐姐只管放心。”

这一席话,就敲定了日后在大明卷了上千万两银子的盛事,如此一来,乖官扇了王阁老的脸,抢了王阁老的闺女,顺手还把漕帮的脸也扇了一下,又顺手埋下伏笔,日后好大笔赚银子,看着灯火通明的王家大宅门口,就索然无味了。

“跟我干的,都锦衣玉食了,跟我作对的,都化为灰灰了。”乖官站起身来,很豪爽地说了一句,这话叫周围锦衣卫热血澎湃,这才是锦衣卫该有的气度,跟国舅爷办事,就是念头通达,爽也。

第205章 脸就不要了

既然已经无可事事,乖官自然就要掉头回家了,他跑到太仓来闹事,心底深处未必没有逃避的心思,弄了一堆扶桑公主回去,老爹该怎么看?

甭管别人怎么评价郑国丈,但那个是他郑国蕃的老爹,一个为了儿子甘愿把自己锁在巴掌大的小黑屋一锁就是几年的父亲,用父爱如山来形容,绝不是夸张,前世今生,父亲的身影重叠,郑连城,就是他郑国蕃的爹,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位老爹那是根正苗红的大明人,本指着儿子中举人中进士,好死不死的,女儿成德妃了,儿子的仕途似乎断了,这个属于不可抗力,但儿子跑扶桑弄一堆番邦公主回来,这算什么事儿?

乖官心中踹踹,实在有些猜不透,老爹看见一群扶桑女子盈盈拜倒在地口称[公爹在上]会是什么一副表情,会不会把儿子揍一顿。

这个可真难说啊!国丈那好歹也是杀过骚鞑子,滚过死人堆的,用后世的例子来形容一下的话,或许就等于是一个打过对外国的反击战退伍下来的老兵,心中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意识,而儿子在外头几年突然带回去一个外国妞,并且声称,这就是您的儿媳妇了。

乖官大抵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巴巴跑到太仓闹事,未必不是出于拍老爹马屁的阴暗心理,要知道,他再怎么能折腾,这具皮囊才十四岁,这无可逆转,万一老爹一巴掌扇过来……

不过,在太仓事儿办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