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是东厂督公,有什么话不当讲的。”德妃娘娘一阵娇笑,张鲸这才道:“娘娘,今年江南秋收的漕粮大多数被一家东印度公司的船帮给接了,从海上运到了天津,河道衙门和漕运衙门很多官员私底下说了不少牢骚话。”
“哦?那什么东印度公司是?”万历就问他。
“是国舅爷的股子,不过,娘娘在里头倒是占着不少,据说,奴婢自己在里头也还拿着点干股。”张鲸说到这儿,笑了起来,“皇上,娘娘,奴婢倒不是在这儿夸国舅爷,当初先帝那会子搞海运,文臣们说海运风险太大,第一次出海,就飘没了很多船只,后来就没搞成,如今国舅爷单凭一人之力就把这事儿给办下来了,奴婢那是佩服得紧的,只是,海运一起,漕运以及河道必然受到波折,下面人有些牢骚也是能理解的,就怕他们大肆弹劾,到时候未免不好收场,这个……皇上,娘娘,奴婢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