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万历朝创造的财富,再看看大明收的那屁大点儿的税收,一年四百万银子的国税,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整个大明说实话崩溃就崩溃在军费上头,而再看看五百年后花旗国的军费,仔细一比较,有识之士就会恨得把当时的商人都给剁吧剁吧包成饺子吃了。
乖官才不介意被人弹劾什么的,我就与民争利了,怎么着罢!
看乖官滔滔不绝,李如柏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路,忍不住就摇头,倒不是不赞成,而是对乖官那天马行空的思路完全想不通,这天下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妖孽呢!几乎处处比人强,他忍不住就看了一眼颜清薇,心中默默就想:如此看来,师妹似乎还真配不上凤璋,哎!可怜师妹,瞧她样子,应该还是喜欢凤璋的,可惜,太执拗也太自我了,怕是没戏啊!
这时候颜清薇忍不住就哼了一声,“真俗,钻到钱眼里头去了。”
乖官一愣,心说你颜家就是海商出身好不好,这不是乌鸦笑猪黑,不见自己丑么!
刚想到这儿,颜清薇继续道:“真想不到,当初那个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少年名士,如今堕落到如此地步……”她似乎没发觉自己态度有些别扭,或许,发觉了但是觉得应该如此。
呃!
乖官当即一滞,真是一天的好心情顿时被她一句话弄得浑身不愉快,嘴巴动了动,想讽刺她被神经病老师给带成了神经病,可是徐文长也是李如柏的老师,这个打击面未免太广,想来又想去,只好悻悻然作罢!
倒是李如柏,帮乖官说了公道话,“师妹,不能这么说,没银子,黄河决口了朝廷没法修,鞑靼寇边了朝廷没法发兵,去年小吕宋一口气杀了我大明五万商户,最后不了了之,难道朝廷不想出兵?不是,只是,没出兵的银子,而民间商户又太富有,被小吕宋眼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财富需要强大的武力来保护……”他说着,便自傲道:“我辽东这二十年来百姓富足,我敢说,多赖我父亲,可是,父亲也要为给手下兵丁发银子而犯愁,有时候,不得不对过往的商人收税,可那些商人却宁愿兜一圈,从十三镇别的地方走,也不肯缴纳过路税。”
“没银子,怎么打仗?”李如柏说着有些激动。
大明商税之低下,这都不须多说了,是人都知道,甚至,买卖达不到某个标准的话,还是免税的。大明钞关很多,当然,我们可以把钞关理解成后世的海关,可是,无数文官都喜欢干一件事情,把朝廷额定的赋税收足了以后,钞关顿时打开,随便商人进出,不收钱。
所以说,大明文官极其操蛋,大明商贾极其幸福。
李成梁收税,商人们不乐意,顶多从旁的镇绕一绕,不过多走一些路,实际上还是省下银子的。
颜清薇脸上顿时一红,不过她戴着面纱,自然瞧不出,何况她也不能说,宁远伯把府邸修得跟堡垒宫殿差不多,这些不都是银子么,商人们千里万里的跋涉,赚了些辛苦钱,你们也好意思收人家的银子。
还是乖官冲李如柏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说:你这位师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那就是一个你要往东她偏生要往西的主儿,而且不撞破南墙是不肯回头的,甚至,撞破了也不肯回头。
李如柏瞧见他眼神,当下撇了撇嘴巴,“不谈国事,师妹,走,猎狍子去。”
颜清薇自然瞧见了他们两人脸上的神色,一时间,痴呆文妇气又犯了,大声道:“师兄,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要猎,就猎狼和红狐……”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泼剌剌就跑了出去,李如柏苦笑,师妹哎!并不是如老师那般,会轻飘飘舞剑,会坐在马上,就能叫做文武双全的。
他不说会骑马而是会坐在马上,在他这样和蒙古人差不都自小长大在马背上的将门世家子弟看来,像是老师徐文长那般会舞两套剑舞,会坐在马上,那依然是手无缚鸡之力。
“如柏哥哥,现在知道你这位师妹的别扭了罢!我说个大不敬的话,她活脱脱就是女子版的青藤先生,青藤先生怀疑妻子和人私通就杀了妻子,她未必不会因为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