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性,只因为一个几分相似的下半张脸和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一会儿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就忽然闯进来,抱起水里的他问:“一起洗?”两个人在水里泡着,连清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抵在自己后穴上揉来揉去,他有点害怕,趴在男人胸口轻轻地哼,什么话也没说。“我在夜店里一眼就看到你了,看你拒绝了很多来来去去的男人,我也想试一试,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拒绝我。”“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我忘不掉的人。”男人笑起来:“前男友?”连清摇摇头,主动用腿环上男人的腰,勾着他说:“去床上吧,我不想在这里。”他闭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一旦闭上眼睛,抱着他的人就变成连逸。连清觉得连逸今天有点凶,换了好几个姿势不说,还把他腾空抱起来动作,他被顶得几乎要散架,喘着气向弟弟求饶:“我不行了…”弟弟趴在他耳边说:“今天我就帮你杀了那个老东西。”
进入阅读模式
1864/764/6
2020-04-07 19:09:37更
,15.
第二天连清是被一阵催命电话声吵醒的,那个年代的手机还没有来电显示,他迷迷糊糊刚一接起来就听到对面许知岚的哭声。“清清你在哪里啊?你爸昨天半夜脑溢血忽然犯了,妈妈现在在医院,你赶紧过来一下!”连清腾地坐起身来,一只胳膊被一个热源拉扯,他这才忽然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被他一惊一乍的动静吵醒也不恼,黏糊地去搂他的腰,小声说:“小宝贝儿,你怎么起这么早?”连清惊慌失措地跌下床,用手挡住那男人的一半脸,这才认清他是昨晚那个下半张脸长得像连逸的男人。“家里出事了,我要回去。”连清慌忙套好被揉捏得皱巴巴的衣服,抓起地板上的包就往门外走。那个男人一头雾水,穿好自己的居家服后把连清堵在门口。“我挺喜欢你的,还有下次吗?”屋内充斥着阳光,任何东西在它的照射下都无处遁形,男人在夜店里八分相似、在夜晚路灯下五分相似的脸此时只剩下两分。连清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只有这一次。”等他赶到医院时,母亲正在外面低低地哭。连清跑过去,发现她又老了很多。连正帆半夜找不到连清,强奸不到活人的他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靠喝酒解闷,喝着喝着就一头栽倒在连清桌子上,再也没醒过来。“你爸是喝酒喝死的!”许知岚的声音也苍老了许多,呼吸里夹杂着粘稠又冷硬的东西,凄厉地说:“烟、酒没一个好东西!把人都变得不像人啊!”连清并不难过,只是郑重对母亲承诺:“妈,以后我养你。”家里卖掉了之前的大独栋,为了省钱换了一个小一点的房子。搬家那天,连清坐在运输车后座,身上的衣服沾了些装修油漆味和尘土的味道,他看着窗外自己曾经的家,忽然想起连正帆去世前一夜似梦非梦的幻觉。他神经质地想起弟弟曾经说过的相对论和平行宇宙猜想,忘记自己还在车里就猛地站起身,头重重地磕到车顶,发出一声肉体与钢铁交叉的巨响。许知岚慌忙转过身,担心地问他:“儿子没事吧?做事小心一点。”她现在也有些神经质,没了丈夫,没了收入来源,只有唯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母子两个人坐在新家里,连清打开电视,调到一档脱口秀,试图努力活跃家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夸张的美式语调和嘈杂的背景笑声从电视机里嗡嗡传来,许知岚看着电视机里大笑的人,忽然拉着连清的手哭起来:“早知道这个家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该领养你让你和我一起受罪。”连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拍拍妈妈的手背说:“妈,你愿意等我毕业后和我一起回国吗?”很快他和林頔一起毕业了,两个人都选择念博士,只不过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要暂时分道扬镳。林頔选择了偏应用领域的神经学科,而连清选择了临床神经医学。他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的大脑剖开,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藏了一个连逸。林頔开始把自己打扮得老成,而连清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活泼男人只不过他的活泼是为了让妈妈开心才锻炼出来的。大学毕业的最后一晚,他俩依然站在吸烟处抽烟,林頔忽然转向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