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家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粉红,连角落里也摆满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而连清家就像他的白大褂,白得可怕还异常整齐,仿佛主人几个月没回过家。连清刚把炸鸡和啤酒放在餐桌上就听到身后连逸委屈巴巴的声音:“你朋友圈发的林什么到底是谁?你怎么老发关于他的东西?”在连清没回来这段时间里,连逸仔细思考了他和连清到底算什么关系,他抱着吉他靠在自家沙发旁,完整地弹了一遍自己花一整个下午写的甜蜜心事,可他弹着弹着就生出苦涩,扔下吉他望向天花板喃喃自语:“他是不是可以和很多男人都很亲密?他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你说林頔?你怎么还在想这个?”连清挪开椅子坐下,觉得有点好笑:“我好朋友,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他好像察觉到连逸莫名其妙的脾气,又加了一句:“他都结婚了,你别给人家泼脏水。”一听到林什么已经结婚,连逸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刚的委屈一扫而光,豪迈地开了罐啤酒递给连清,话题一转关心起连清的身体健康来:“还疼吗?”提到这个连清也有点烧得慌,掩饰般地夹了一块炸鸡塞进连逸嘴里,说:“现在不疼了,你快点吃,不然一会儿凉了。”吃饭过程中连逸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连逸瞟了一眼调成免打扰就再也没看,反倒是连清多嘴问了一句:“谁啊?”“我妈,最近总想让我去相亲。”连逸抬起头看了连清一眼,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听她的,从小到大他们就管不住我。”其实连清心里自私而隐秘地期望连逸能为了他背叛所有人甚至亲人,但嘴里却还是说:“家长都这样,看得出来你妈妈挺疼你的,随你心意选专业还放你在娱乐圈里工作,对你妈好点。”正在吃东西的连逸停下来,忽然叹了口气:“她是因为自己的错才这么疼我,这种疼法让人喘不过气。”“怎么?”“我其实有个哥哥的,活到现在应该和你一样大。”连逸扯了扯脖子上的半块玉,对连清说:“你没见过吧?今天上午和我妈打完电话想起来刚戴上,我哥也有一半。她那时候打麻将一个没看住把我哥丢了,身上只有这么个东西,可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估计被拐到其他省去了。后来她南下做生意才生的我,所以从小就把我看得死,什么都希望我按她说的做。”连清看了一眼那半块玉,叉子停在半空中,彻底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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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19:09:5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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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玉的另一半此时正躺在他卧室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是许知岚去世时才对他说那是领养他回来时身上带的东西。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连清尽力回忆了自己记忆之初的景象,但除了潮热的福利院和那个年代特有的陈旧气味之外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那时候太小了,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拐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人贩子那里出来进了福利院。见连清拿叉子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没动,连逸奇怪地问:“怎么了?”这句话把连清拉回现实来,手上的叉子落下叉了一块炸鸡,说:“没事,没想到你还有哥哥。”“我没见过我哥,我出生的时候他都被拐走四年了,不过我妈说我哥像她我像我爸,那我俩应该长得不太像。”连逸刚喝了一大口啤酒,咽下去之后又说:“我长大以后感觉小时候梦里那个哥哥就是我亲哥,不是说亲人之间存在心电感应吗?可能过得不太好才让我救他。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被人贩子拐卖的话会不会被卖到山里?都过去三十多年了,现在孩子应该都上小学初中了。哎不说这些伤心事了,都怪我妈,生了孩子不好好看住非要打什么麻将。”连清没说话,只是刚刚没什么动静的啤酒杯一下就空了。连逸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总喝得这么猛?”这顿饭吃得连清味同嚼蜡,直到收拾餐具去洗碗时还没回过神来。水流慢慢地冲过他的手指,他在流动中终于清醒地确定了一件事:他这次真的乱伦了。这时候连逸从他身后贴近,慢慢环住他的腰,嘴唇贴着他脖子问:“除了那个林你外面还有没有别的男人?”连清嗓音忽然变得干哑,像他冬天里裂开的嘴唇一样:“没有,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