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鬼,进了他的酒柜就是他的,怎么可能往回拿。
三人席地而坐,又喝了好久,陈行简才开始开口。两个兄弟撑着下巴,听陈行简一字一顿地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昨天就发生这么多事?”
陈行简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甩过去,贺成屹立马闭嘴,让他继续说。
“我怎么听着你们这么矫情啊。”贺成屹不理解,从之前他就不理解。魏黎确实作,但是陈行简不是就自己乐意受吗?不过是突然跑出国去玩,他就要放手,那之前受的苦不就白受。要说陈行简真的放手就算了,结果还一门心思给魏黎守身。
结果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在这闹。他觉得魏黎也没说得多过分嘛,她再无法无天也是陈行简纵的。
“你少说两句!就你话
多,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多见解。“严文景给他一肘,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愧是以前能和魏黎玩得来的人,一样的没心没肺。
“我也是真心出主意,陈行简要是真有什么心结找魏黎比找我们有用啊。难道,以后他们结婚了还来找我们调解啊。”
严文景一时没忍住翻出白眼,结婚,他比陈行简都敢想。陈行简能让人放出联姻的消息,而且和白羽签订合同,严文景就知道陈行简等不了了。
“你问他,他愿意放手不?”贺成屹指着还在喝闷酒的人,陈行简以前不爱喝酒,现在千杯不醉,要是真的能放手还喝成今天的海量他才不信。
贺成屹看着吊儿郎当,但是一针见血。严文景顺着看过去,陈行简低着头,领带被扯得凌乱。听到贺成屹的话,他才抬头,“放手?”光是想着,他就难以遏制的痛。他想过,要是魏黎不回来,他就不等了,可是她又回来了。
严文景也看不惯他的矫情,但是他的想法是:趁早了断。犹犹豫豫,拖泥带水,最后只会越陷越深。
“你想要什么?陈行简,和兄弟直接点,我们这酒不能白喝,说,我帮你。”严文景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边。
“我想要她在意我,一刻也离不开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和我结婚,陪我上班,走到哪里都带着我。”
果然是醉了,严文景嗤笑,他还不如直接把魏黎绑了比较省事。
“魏黎在意你,如果不在意她就不会回来。而且,你了解她的,她是个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挂的人,做事三分钟热度的人,如果她不喜欢你,她会在你们分开三年之后还跑回来抓住你让你不要联姻吗?你仔细想想,她说的话确定是表达这个意思吗。”陈行简松动的表情完全暴露在他眼里,严文景再接再厉,“还是,你陈行简不是打败仗的人,不管什么原因,她回来了。你要让她走吗?以前你都能厚着脸皮当跟班,现在难道比不过之前吗。”
贺成屹在一旁震惊地合不拢嘴,心灵讲师今天不对劲啊。不对,他反应过来,拉着严文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在乱讲啊。”别闹,已经疯了一个,可别添乱了,“文景,你这样说,他真的会信。”
“就是要他相信,而且反过来说他也不会信。”有些路即便不用他说,陈行简也会走,他早就猜到了。
他恶狠狠地捏着酒瓶,严文景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就是两个小孩谈恋爱,既没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也没有恨之入骨的爱恨情仇,更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现实障碍。陈行简早在魏黎还懵懵懂懂不知道爱情的时候就在旁边守着,现在他用点手段不是不能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