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阿曜虽然平时霸道了点,说急了就用爪子推他蹬他,有时候两只圆眼睛瞪人有点凶,时不时还拿大翅膀呼他,但是在人前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嘛!
至于人后,嗨呀,阿曜又不会真打他,大金雕关心他才会理他的,不然干嘛只管他不管旁人的。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觑一眼陛下的脸色,立刻就有人很上道地开始恭维刘彻:“陛下果然是天意所钟,有此等灵物相助,昔日陛下设立鹰扬卫,果然是料事于先,高瞻远瞩啊!”
大家立马跟上队形:“对啊对啊!”
“灵禽相助,此乃天意,我大汗上承天德,必能攻克匈奴!”
刘彻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但很快就把思绪拉回来,轻咳一声:“诸位还是先商议一下对策吧。”
等李盛回来的时候,事情也已经定下来了。
既然匈奴要在一个月后攻打渔阳,如此多番筹谋,必然是把大部队压在这一战中,那之前的辽西一战,不妨就假装让一让,只等着把敌方敌军引来自投罗网。
灯下,刘彻铺开地图,仔细看着渔阳郡边境的地形,想着排兵布阵,思考派谁去打这场仗。
半个月后,天子下诏,起用李广为右北平太守;渔阳有韩安国,也是当年经历过七国之乱的老臣,压得住场子;辽西郡现在的郡守为人太过耿介,刘彻派了公孙敖前往,若无他事,他有意让公孙敖在辽西郡待个一两年历练历练;上谷郡,韩嫣可以打副手。
至于卫青,刘彻看向西北边的方向,匈奴人敢来打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敢去打匈奴了吗?趁着这次左贤王部大军出击,而本部分兵后防守不够,又毫无防备,正该反将一军,也让匈奴人知道,汉人也是能打的!
深秋,匈奴人果然袭击了辽西郡,在他们看来,这次的仗打得有点奇怪,这些汉人们似乎无心争斗,也不管城外的牛羊们,见了他们就一边射箭一边后退,很快就关上了城门。
眼见着城墙上的士兵们,为首一个满面虬髯的匈奴将领一摆手:“把这些牛羊都带走!”
他们还有另一波人从西边城门去粮仓了,也是满载而归,只是,这次的粮食似乎不大好,都是些陈年粮。
陈粮也能吃,匈奴人没多想,带着缴获回了草原,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次没抢着人,难道今天是汉人的什么节日吗?都不出门,奇怪,没听说过啊。
两天后,匈奴人打听到,辽西郡最近出了疫病,因此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他们这次去抢东西这么顺,也是因为粮仓守兵少。
“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本来还想再去抢一次的,既然汉人发了疫病,那还是算了。”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疫病,往往代表着死亡的蔓延。
城中,辽西郡郡守跟公孙敖对饮一杯:“还好看到了来刺探的草原人,这才赶忙扯谎遮掩过去,匈奴人看着莽,没想到倒还挺谨慎。”
“这几日还是要小心些,明日便开始在城墙上给将士们发些补身子的药汤,做足了样子,万万不可令匈奴起疑。”
“将军放心,我都吩咐下去了。”
匈奴人再也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消息早就泄露了出去,因此,当他们放下心来,在一个月后带着两万大军袭向渔阳的时候,迎接的,就是四方边郡齐齐发兵,汉军竟有足足两倍人!
躲过当门射过来的羽箭,一个骑着白马的匈奴将领满面躁怒:“大当户,我们中计了!”
“汉人竟没有罢屯!探子不是回报说亲眼见着渔阳的守兵回乡了吗?!”
“不可能啊!渔阳和上谷两地的汉军确实是五日前就罢屯了!”
“大都尉被射中了右肩!咱们得杀出去!”
“赶紧后撤!后撤啊!”
“来不及了,后边被包围了!
“随我往外杀!不能被围杀在这里!”
......
这么多年,第一次把匈奴人围起来杀,真是痛快,大好的机会,汉朝的将军们也带着自己的军队在四方拼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