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腰间的系带早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散开,露出的白皙映着昏黄的灯光令她多了几分温婉和?可?怜, 衣服本来是她故意这么穿的, 里面什么都没穿, 但现在散开着的样子非但没有让颜鹤看到,反而令她更可?笑。

她这些拙劣的讨好和?引诱在颜鹤冷漠的话语下?显得这么不堪一击,颜鹤根本就没有给她一分怜爱的视线, 她就是一个活脱脱陷在自?己感情执拗里的疯子。

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

颜鹤的话不断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一字一句像是诅咒搅着她的脑海, 刀子般割开了她残破不堪的心脏,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不敢承认颜鹤再次和?她分手的事实, 甚至都不敢去回忆方才她和?颜鹤在这里说的话,做的事情。

又是因为她自?己, 又是因为她的偏执和?病态的爱让颜鹤害怕她,甚至离开她, 而现在,就连她的身?体也不会令颜鹤停留半分了, 她已经彻底失去拥有颜鹤的资格了。

即使颜鹤或许就在隔壁的房间,即使颜鹤现在还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即使还有好几个小?时?颜鹤才会离开,她却怎么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见颜鹤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刚才的挽留中?泄去,她透过朦胧的双眼,模糊的房间里只有她抽噎的呼吸声,初次之外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雨声,一声声声势浩大拍在窗户上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嘲笑她的自?作自?受。

鹿佑青浑身?发着抖,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寒冷的气息,房间内升腾的热意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的心暖热。

她的心早就在颜鹤推门而去的那一刻,彻底坠入冰冷的深渊。

不想离开,不可?以离开,不许离开,阿鹤怎么可?以和?她说分手,她们不是说好了要结婚要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分手,不可?以分手,她真的会死的!

偏执黑暗的想法不断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一遍遍冲撞着她本就意识不清醒的脑子,血液中?沸腾着想要将?颜鹤箍在身?边的想法,只是脑海里浮现一丁点,就足以令她浑身?激动到颤抖。

寒冷和?火焰在她的心底交锋,理智和?情感在她的脑海里缠绕,鹿佑青觉得自?己好像被切开了一般,一半是像之前那样把颜鹤困在身?边,先把颜鹤留在身?边,她会听话去找医生,会吃药会治疗,她总会好的,到时?候阿鹤就会原谅她了;可?另一半却在脑海里呼唤她,不可?以再做违背颜鹤意愿的事情了,她不能再惹颜鹤生气了。

理智岌岌可?危,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呼吸急促,胸膛内跳动的心脏剧烈到像要跳出胸口,她死死攥着胸前的布料,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颜鹤,好想要颜鹤。

房内的床上依稀还能嗅到颜鹤睡过后带着的淡淡清冽香气,这是鹿佑青唯一能够慰藉自?己颜鹤还在的东西,她几乎无法控制地抓住被子,死死抱着让颜鹤的气息包裹自?己,这才感受到一丝温暖。

不够,根本不够,她还要更多,想要颜鹤的怀抱,想要颜鹤的吻,想要颜鹤抱着她睡着在她耳边说动人的情话,想要颜鹤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稀薄的气息像一层淡淡的薄雾,她轻轻俯身?便撞破了这一层屏障,显露出她内心最?残破不堪的腐朽。

鹿佑青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没有了颜鹤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挣扎着浑身?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忍着钻心的晕眩和?疼痛迈开脚步想要去找颜鹤,可?是她刚抬脚,却在下?一秒觉得天旋地转,直靠着床缓缓倒了下?去,身?子的疲惫终于拉着她的神经昏迷过去。

晕眩带来的昏睡让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看到了自?己的姐姐,还有姐姐的爱人,时?叙姐没有死去,姐姐也好好活着,她也是小?小?的。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存在,熨烫着她的心。

可?是好景不长,某日?早上,鹿佑青听到姐姐和?时?叙吵架,时?叙姐要去攀爬很远的一处雪山,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