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仰着头微微喘着气,药还没有?发挥作用,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热到内脏都在燃烧,四肢酸痛根本动弹不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以前最讨厌的感冒此刻却?像是救了她?的命一般,她?居然没有?力气去想关于鹿佑青的任何事情,脑袋空空的就这么发着呆,晕晕乎乎地什么都不愿去想,混沌的大脑就这么带着她逐渐陷入沉睡。

“叮咚”一声清脆的铃声将她?的意识从混沌中扯了出来,她?挣扎地抬起眼,黛眉微蹙。

“叮咚”又是一声铃声,冲破几层墙壁直直地落在了颜鹤的耳中,刺耳的声音牵动着她?的神经,她?本就混乱的大脑被这铃声彻底搅乱,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就起身?走了过去。

“咔嚓”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颜鹤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本还迷蒙着的目光迅速聚焦。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不悦道?。

被她?用这么生冷的声音回答了一天的鹿佑青已经习惯了,没有?太过伤感,露出了一个笑:“我?住的酒店今天到期,没有?地方去了,可以在你这里借住两天吗?”说着她?微微侧身?,让颜鹤看到她?身?后的行李箱,勉强维持微笑的样子?像是被丢在大街上的宠物?般惹人垂怜。

她?就连借口都是这么地敷衍,颜鹤就算发着烧也知道?她?在说谎,不由?地扯了下干裂的唇。

“你没地方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做的是重新找酒店,不是来前女友家借宿。”她?手撑在门边,不让鹿佑青进入,身?上滚烫的气息被冷风吹得在睡衣里的身?子?默默颤抖。

“不可以吗?”鹿佑青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她?只是觉得颜鹤好像刚睡醒,眼睛都蒙着一层水光,显得她?整个人的凌冽都减少了很多,她?不由?地大了几分胆子?。

“不可以。”与颜鹤温和的模样截然相?反的是她?言语的态度,她?现在头昏脑涨,只觉得耳边不只有?鹿佑青在说话还夹杂着耳鸣的声音,她?紧紧皱起眉。

“你闹够了吗,还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语气,控制住快要?站不住的身?子?,冷着眼看着鹿佑青。

暂且不去询问鹿佑青到底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她?不是来这里参加晚宴吗,怎么又要?在这里常住了,颜鹤虽然还烧着,但?她?不是烧傻了,本能的抗拒和鹿佑青在这种时候有?过多的接触。

“我?不想再看到你。”她?下了最后通牒,从倚着的门边站起身?就要?关上门,身?子?却?因为没有?了依仗失去了所有?支撑直直朝前倒去,落入了一个柔软充满馥郁香气的安心?怀抱。

被人紧紧抱住,她?根本挣扎不得也没有?力气挣扎,颜鹤混沌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着,不如就这样烧着,把她?烧死好了,这样就不用再和鹿佑青纠缠了,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光洁的卧室天花板,灯关着,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小的灯照着明,她?坐起身?,额头上盖着的湿润毛巾落在她?的手边,凉凉地刺激着她?朦胧的意识。

颜鹤摸摸脑袋,尽管还发着烧,但?已经没之前那么烫了,捂住脸颊,颜鹤晃了晃混沌的脑袋,忽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的款式不一样了,从睡衣睡裤变成了一条薄薄的睡裙,她?愣住,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浮现在她?的脑中。

她?发烧了,鹿佑青来找她?,然后她?在和鹿佑青争执的时候不小心?昏过去了,所以她?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了。

她?盯着自己的衣服,怔怔地看着,正巧这时门被人打?开,颜鹤抬头,和女人的目光交汇。

“阿鹤你醒了!”鹿佑青弯起唇,愉悦地朝她?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有?没有?感觉哪里还难受?”

颜鹤看了她?一眼,随后掀开被子?下床,走进一旁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