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已经快要看不清颜鹤的身影了,她这才淡淡开口吩咐司机。
“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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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突然驶过一阵白色的灯光,颜鹤抬起被冻僵的头缓缓看去,只看到雨夜中?从?车里下来一个女人,在白色车灯的背景下,看不清那个人是谁,颜鹤却没?由来地一阵惶恐。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可是冻僵的身子根本不为她所动,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鹿佑青的身影缓缓接近。
“阿鹤!”女人撑着伞焦急地跑到她的身边,撑起伞给她挡着雨,昏暗的雨幕中?,鹿佑青担忧的眸子像浸入了一池秋水,异常的清澈,瞳孔中?满满的倒映的全是颜鹤。
她似乎是刚下了晚宴就?忙不迭赶来了这里,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单薄的如鳞片般的礼服在车灯下仿佛发着光。
颜鹤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鹿佑青,她下意识退后半步,想要掩盖住自己的狼狈,本已经哭干的眼中?又蓄满泪珠。
她退半步,鹿佑青就?近一步,直至牢牢抱住浑身湿透的颜鹤。
颜鹤被冻僵的身子猛地愣住,本就?因为寒冷无法作出反应,大脑一片空白,她想推开鹿佑青,不想她也像自己一样浑身湿透,却被鹿佑青用?着力?气箍在她的怀中?,不许她动半分,焦急地要解释。
“我听说你的工作出了问题,就?想来偷偷看一看你,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样?”鹿佑青的语气里带上了哭腔,拿出纸巾给颜鹤擦着脸上的水迹,可是越擦流水越多,直至她把所有的纸巾都用?光了颜鹤还是在落着泪。
“你身上好凉,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不起阿鹤,都是因为我,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我不该不解释不该一意孤行的,阿鹤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阿鹤,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鹿佑青紧紧抱住颜鹤,让她发抖的身子缩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颜鹤传递着温暖,一字一句诉说的都是对?颜鹤的不舍和爱意。
风太大了,小?小?的雨伞已经无法遮挡住两?个人,鹿佑青身上礼服彻底被水淋湿,她们变成一样的人了。
“我只是想让你吃一点点醋,能多给我打一些电话多和我说些话,我不知道阿鹤会?这么想,我不知道阿鹤已经难过到要和我分手了,对?不起对?不起阿鹤。”
“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一想到阿鹤说的这些话就?好难受,真的不能没?有阿鹤。”她紧紧抱着颜鹤,似乎怕只要一松开手颜鹤就?会?消失,声音越来越急切,颜鹤的肩膀感受到了濡湿的温热触感,心口忽地一颤。
鹿佑青松开浑身冰冷的颜鹤,抬起眸子深情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她,明明在期待着她的回答,嘴上却还要说。
“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冷了,你会?生病的。”她牵起颜鹤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手腕却被人反扣住,紧接着带着冰凉水汽的吻覆了上来。
激烈,带着同归于尽的情、谷欠,似乎要将两?人一同在这雨夜里烧成灰烬,冰凉的身体相互挤压触碰,津液交汇的声音同这雨声融在一起。
不知道谁先停止的,颜鹤喘着气死死看着鹿佑青,一番搓摩中?她苍白的唇瓣已经显出了些红润,鹿佑青因濒临窒息眸中?蕴满雾气,也在张唇微喘着气。
颜鹤看着她,唇瓣翕张想要开口,却在一阵上下唇瓣的触碰中?什么都说不出来,脑中?一片混沌,消磨了所有意志和力?气的她终于不敌雨声昏死在了鹿佑青的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灯光,空气中?是沁人的清香,柔软的床铺和被子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可脑袋的疼痛和混沌却如影随形。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额头上湿润的毛巾掉在被子上,她看着这毛巾发着呆。
卧室外?忽地传来的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穿着家居服的鹿佑青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忙走?过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