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求你了,闭上眼睛不要想?任何事情,闭上眼睛好不好,先冷静一下求你了。”
她?说着让颜鹤冷静,可?是最慌张无措的就是她?了,因为铺天盖地的慌乱,鹿佑青下意识地去讨好颜鹤,整个人?说话?都语无伦次,她?的双眼瞬间?蒙上雾气,泪珠自眼角落下,我见犹怜,看着就像是颜鹤欺负了她?一样。
可?是颜鹤没有反应,她?的心里甚至安静的不像话?,望着鹿佑青同自己紧紧相牵的手,刺眼的像是要灼烧她?的眼睛,颜鹤扯出一个笑,用力甩开了鹿佑青的手。
手臂连带着自己都被?甩开,鹿佑青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愣愣看着自己的手,她?的阿鹤,居然甩开了她?,怎么能甩开她?,不是说过永远都会爱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吗,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
鹿佑青眼眶变得通红,病态的思考让她?的大脑根本就想?不到要说什?么,偏偏在这时颜鹤开口了。
“都是假的?”她?站起身摇摇晃晃顶着脑袋的疼痛嗤笑了一声,“少?骗我了,鹿佑青,你这些年骗我的还不够多?吗!什?么是假的,你把我观起来不让我离开是假的?你追我去机场把我带回来是假的?你jianshi我也是假的吗?鹿佑青,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分不出真假了吧。”
她?的一字一句如刀剑般刺入鹿佑青的心脏,鹿佑青全身的血液似冻在了冰湖中,冰冷令她?浑身颤抖,见颜鹤要离开,她?慌忙站起身死?死?攥住颜鹤的衣角,拦住她?的脚步,泣不成声地和她?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阿鹤,不是这样的,阿鹤你听我解释,你肯定只想?起来一部分,对,只是想?起来一部分,你说过你已经原谅我了,你还说过要和我一起旅游要和我结婚呢,阿鹤你不能这样。”
她?近乎疯癫地说着,想?要颜鹤能不这么生气,想?要颜鹤能冷静一点,想?要颜鹤能想?起当初颜鹤和她?说过的话?,颜鹤的裙子都快被?她?扯烂,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只是紧紧看着颜鹤,眼眸里满是病态的祈求,疯爱到极致。
明明阿鹤都已经说过原谅她?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颜鹤不应该这么看着她?,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她?的阿鹤应该是笑着看她?,笑着说永远会爱她?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鹿佑青死?死?地扣着颜鹤的衣服,既不甘又痛苦地胡乱想?着。
又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记忆,又为什?么要在她?稍稍放松了心绪的时候再次给她?毁灭性的打击,医生不是说要很久吗,一年了,两?年,十年,医生不是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恢复吗。
颜鹤愣沉默地看着她?,看着怀中她?昨夜还让她?说着许多?爱她?不会离开她?的爱人?,鹿佑青的身上还穿着和她?同样款式的睡裙,那?是她?们两?人?一起挑选一起去买的,可?是这些甜蜜此?刻却像刺向颜鹤心口的利刃,她?的心脏充满涩然和疼痛:“你真的分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我是说过,我现在也可?以这么说,说我原谅你了鹿佑青。”
鹿佑青漆黑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手又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真的吗阿鹤,真的吗?”颜鹤说什?么她?都信,颜鹤说什?么她?都不会质疑。
可?是她?看到了颜鹤眸子里不加掩饰的冷漠,看到了颜鹤的眼底没有任何爱意,冰冷地像一块寒冰,整个人?像被?泼了一桶冰水。
“鹿佑青,你真的需要去看医生。”颜鹤声音非常平淡,平淡到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你到底对我说了多?少?谎话?,你自己都还记得吗,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说的话?,你居然还会信我讨好你的一句话?吗?”
鹿佑青的心像坠入了冰湖里,她?仿佛独自站在了一片空地,前方是悬崖后方是深渊,进一步亦或是退后都是死?亡,她?只能死?死?地抱住颜鹤,贴在她?的胸膛感受着颜鹤的呼吸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