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留山顶上,留山水厂。”唐拾报出一个地名。
“等一下,”纹身师默默地举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这是我能听的吗?”
“听了这么多你觉得你还走得掉吗?”宋柏同情道。
纹身师涂着闪粉的睫毛扑棱着,说道:“啊?”
唐拾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宋柏给他倒的温水,说道:“想得开一点,起码跟着我们,你不用担心被灭口。”
纹身师哽住了,有种入了贼窝的错觉:“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跟周临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儿了告诉他也无妨,反正这人从现在开始绝不能离开城隍的视线了。
“他,”宋柏指了指唐拾,“就是周临风。”
纹身师愣在原地,浑身僵硬,但他再问,也没有人跟他多说了。
“对了,有件事,”服务员收碗筷的时候,纹身师终于认命了,面朝着唐拾说,“关于你那个纹身我没骗你,我做纹身也不少年头了,南北都没见过你这风格。”
“非要说的话,倒像是自己画的。”他擦掉手上的汤汁,说道。
唐拾摩挲着手背上的皮肤,感觉心底的某处放松下来。
纹身这种东西,跟那个教宗的符号一样,一般都带着某些含义。
起初只是想凭借着这些图案寻找记忆,到后来这个图案成了某种隐隐的忧虑和不安,他害怕这个纹身与当年他在教宗的过去、还有漓阳大地震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联系。
但他也一时想不出画这个纹身的理由。
“啧,还挺有创意的。”唐拾一抬眼,撞上了宋柏打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