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粗喘着气正好和那双黑黝黝的可爱小眼睛对上。

距离那么远,他还能清晰地从狗的眼睛里看出来自己现在有多脏,多狼狈。

东西?哈哈,曲年笑了,头靠在木马上。

连狗都比不过的脏东西。

沈州回来的时候房子里没亮灯,这个点曲年还没回来,他以为曲年今晚留在他妈妈家了,自己做完饭,收拾洗漱好才进了卧室。

灯打开沈州看见床上的鼓包的时候动作停了一下。

曲年的三八线划的比谁都清楚,他的房间曲年避之不及,怎么今天会这么主动地躺在这里。

“曲年?”

带着疑惑掀开被子看见里面的场景后,沈州心脏都漏了一拍。

曲年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像一条干巴巴的蚯蚓一样盘横在额角处,背后的血粘着衣服晕开了一大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