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无影灯下的侧脸尽显落寞。法医办只有张金钏有小孩,比起其他人,这个案子对他的打击格外的大。回来的路上祈铭听高仁念叨,说张金钏动摇了做法医的决心了,没想到还能跟尸检。如果张金钏真想走,他绝不劝留,这份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也不是谁干了都能坚持下去。没必要道德绑架,说什么干一行爱一行,为死者鸣冤固然是本心,然而自己先扛不住了,更罔提踏实细致的工作。
在周禾故作夸张的抽吸声中,张金钏轻声细语地请求道:“祈老师,待会完事,我来缝合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以往祈铭嫌他和周禾的针脚粗糙,有损死者遗容,缝合的事情要么自己干要么高仁干。但是今天,听到张金钏诚恳的请求,他相信,对方一定能超常发挥内心的坚定,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还走么?”他问。
背冲祈铭而立,张金钏深吸一口气,肩头重重起伏了一个来回
“不走,我这辈子就干法医了。”
TBC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