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扶光就一脸懵逼地被他拉出了那温暖的厢房。

……

理?所当然地被云天宗大师姐臭骂一顿,最后她从骂他活腻了开始数落他阴晴不定,偏执狂,控制欲高的像个变态。

男人照单全收。

等她骂累了他道要去茅厕,很快就会?回?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转身?朝外走去。

渊海宗家大业大,出了晚宴的厢房回?廊九转曲折,重门一道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

男人抬脚往前?走,只穿过一个院落又三?道重门,就听见身?后传来疾步靠近的脚步声,他头也未回?继续往前?走,直到被人从后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推搡到了墙上。

背后重重磕在墙上,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诧异。

相反他甚至相当配合,在止血草的气息侵入鼻腔时,他懒洋洋地扫过面前?横着?这人缠着?尚未完全包好?绷带的手腕,嗤笑一声:“那老头怎么说,就没有叫你?也稍微消停一会?儿静养哎?”

他一声困惑声中,t?宴几安已经着?手将他胸口的衣物一把撕开。

露出其下?缠绕的白色绷带,清晰可见有黑红的淤血散开。

这么多日,他伤口未好?。

龙爪爪尖会?分泌与?龙涎所带特殊气味相似的毒,还有腐蚀毒性,是?以无论被龙挠或则咬伤,不分活物死物伤口均难以自动愈合,死是?不致死,就是?很磨人。

“你?”

宴几安完好?的那边手压着?男人的肩膀,在看见他身?上伤口以及隐约透出的龙涎气息时,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眸忽然有一闪而过的金光,瞳孔微微缩聚。

半晌。

男人抬手,不急不慢地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倒也不急着?穿好?衣服,任由胸前?敞开伤口暴露。

“嗯,是?我。”

他微笑了下?,唇角翘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叫声‘爹‘来听听。”

你爹教你做人 。

脸色瞬间?阴沉, 眼中闪过惊惧,宴几安再一次将面前高大的男人推回了墙上。

后者背部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未等他站稳,便见?那张因狰狞而扭曲的俊脸猛地逼近。

“本尊早就该猜到是你!”

他声音变急。

“大日?矿山中, 与我争斗时突然消失的浑天裂空兽;九眼九尾火狐法相;尚有进出禁制"黄泉之息‘却无故失窃;日?日?如何得以?金丹之身?抵我一剑一掌;古生物研究阁, 突然又?出现在日?日?身?边、毫发无伤的浑天裂空兽;将融合兽全部捕捉阻止它们奔赴献祭的苍古巨树;前日?那苍龙……一桩桩, 一件件,全都是你!”

远不止这些。

从这个人以?杀猪匠的身?份来到云天宗山脚下?,遇见?南扶光的那一日?起,他所做的事?, 远不止他列举的这些而已。

宴几安一边说?着, 脑海中闪过方才在房间?中所见?

南扶光会?为眼前的男人生气?、语塞甚至被气?哭。

胸口一点点的伤口尚未愈合便心急火燎拉着他来找蓬莱岛岛主问诊, 她心急到,进门的时候甚至没有仔细分?辨出自门后, 有他这个师父的气?息存在。

当她落泪, 男人的手自然而然便伸向她, 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拒。

乖得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猫。

额角青筋凸起,宴几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似要?将面前的人磨碎撕咬,在云上仙尊脸上看到怒意盎然这种事?并不常见?, 而此?时此?刻,他确实不能自持平日?那般那处事?不惊的淡漠。

“你回来了宴、歧。”

他压低声音, 一字一顿, 嗓音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背抵着身?后冰冷的墙,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