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这个老父亲的死活,他不是很关心。
宴歧觉得这样?不行。
“伤也是可?以好的。”他突然开?口。
东君愣了愣,那凶狠的目光闪烁了下,变成了单纯的困惑。
便见到男人微笑着抬起头,平静地与她对视,他问她,你有没?有听过润器。
(三十九)
宴歧把“润器”的基本内容讲了一遍,然后他看见了满面飞霞的鹿长离,脸色难看甚至有些?苍白的宴震麟。
他期待地看着东君,脑海里开?始思考一会儿该用什么姿势,才能利落的挡住她挥舞过来的巴掌。
毕竟他现在是伤员。
然而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君坐在他对面屋内幸存的另外一张凳子上,与他四目相对半晌,冷静至显得有些?冷漠的说:“可?以。”
“?什么?”
这回换宴歧有些?呆滞。
“润器”其?实一直存在,至少?从他们结契成为互补的宝器与宝器之主的那一刻,这种提升双方实力的法子就摆在那里
宴歧一直没?说,是因?为他始终还是觉得眼前的人是小姑娘,他不能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然而她的顾虑原本相当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本正?经地跟东君解释这个,未免有点儿急迫当人家老父亲的老登味……
所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提都没?提。
今日眼瞧着小姑娘罕见的真的动了气,他也颇为无奈,不经大脑的说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出来,原本想活跃一下气氛……
结果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在得到了果断的“可?以”作?为答案后,他瞠目结舌,“你”了半天,最终放弃了,宣告词穷。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顾不得背上的疼痛,他的脸深深埋入掌心,叹了口气,眉毛快垂落至上眼皮:“你到底听懂我?在说什么没?有?”
“听懂了,□□交换,你进步,我?也进步。”
东君言简意赅的总结。
“不是这个吗?”
“……是。”
宴歧的那句“但是”到了嘴边,放了一日之前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居然也有怂了的那一天,他有点想要举起白旗,宣告自己是开?玩笑的。
他伤口可?以过几?天就好,完全用不上“润器”。
然而没?等他说出口。他就看见东君翻手取了腰间?的佩剑,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心想这是反应过来了,要把他当登徒子一刀剁了?
然而等佩剑出鞘,剑刃落于少?女?掌心时,他想要阻止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手起刀落,利刃划破手心甚至没?有声音,在鹿长离的惊声低呼中,少?女?眉毛都没?抖一下,在自己的掌心划出了深深地一道口子
哪怕已经变成了一把宝器,受伤时还是会有鲜红、温热的血液滴落。
在宴歧完全愣怔的沉默中,她摊开?鲜血淋漓的手心,问他:“是不是把血滴在你的背上的伤口上就行?”
宴歧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十一)
当少?女?将自己那湿漉漉又温暖的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时,宴歧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拍得从嘴巴里飘出去了。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蠢。
让熟悉他的人看到可?能会笑掉大牙,因?为要看到宴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很难,过去几?乎没?有。
“……下次别?这样?了。”
他弯着腰,很卑微的请求,希望东君能听懂他话语中真诚的惶恐。
“为什么?伤口在愈合。”
身后的人弯腰,凑上来。
柔软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垂落,扫在男人的侧脸,她的脸就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到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他下意识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