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那样说。”他一句三喘,“你不会又起了要跑的心思吧。”

他好像说这么一句话就完全没力气了,虚弱地倒在榻上,道袍凌乱,墨发披散,乌瞳半阖,我见犹怜。

“你素日便介意你我身份之差,几次三番因此抛却于我,今日我这样同你说话,你定又会觉得没能在我上面,被我压了一头。”

他短促地喘息了一下,手背搭在眼睛上,轻咳着道:“我如今身子这般,此次去青丘路上你若想走,我定是拦你不住的。”

“届时只怕非但不能斩断前因,还会明珠弹雀,得不偿失。”

……

……

一个大男人,原来可以这样娇吗?

红蓼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步虚,她实在没忍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