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开塔门的人一定是红蓼。

他都还没做到, 她就从里面做到了, 足可见打开禁制的血脉被她使用得多么从容。

先走出塔门的不是她, 是水如镜,和从血脉之处看到的一样,水如镜衣衫不整,伤得很重,出来之后也顾不上和他行礼,只让开身回头看着,眼神专注里夹杂着担忧。

云步虚忽然笑了一下,也不再往前,就在原地站着看。

看水如镜如何在红色的身影跨出塔门的一瞬间,神色变得和缓,理智回归。

水如镜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猛地垂下头,闭了闭眼望向云步虚。

云步虚停在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比起前者来,他仿佛是个外人。

“……圣人。”水如镜跪下,脊背弯曲,再无之前的挺拔,“多谢圣人相救。”

云步虚淡淡道:“吾没有救你,塔中妖魔非吾所杀,塔门也非吾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