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您分辨一下,在这首illi的成名曲中,是否真含受害人的惨叫。”

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他面前摊开。

沈成功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敲了敲金属壳,很生气地说:“公放吗,好歹给我配副耳机吧老大?”

毕竟曾经毫不留情地揍过沈成功,刑从连很客气地说:“抱歉,是我们的疏忽了。”

王朝迅速从背包抽出一根耳机,跪坐地上,双手呈上。

沈成功顿时对王朝做了同样的姿势,他很郁闷地说:“求您别对我这么客气我瘆的慌,要不您再打我一顿出出气?”

“这真得非常重要。”刑从连向王朝点了点头,王朝于是点开那段宋声声接受访谈的视频文件。

“受害人名叫宋声声,是我国一位曾经非常著名的歌手,我们怀疑李景天对他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性侵犯并将他的惨叫声录入自己的专辑中,时间紧迫,因此我们只能请您帮忙确认我们的推测是否属实。”

刑从连语气凝重。

沈成功听得心惊肉跳,他沉吟片刻,然后说:“好吧,我听听看吧,但我先说明,你不能逼我做伪证。”

“请放心,这是我们同李景天的最大区别。”

有了这句保证,沈成功毫不犹豫将耳机塞入耳孔内,点开了那两段音频。

【二】

Mellonella脸上的表情由怀疑变作凝重,最后,在他关闭音频放下耳机的刹那,他的神情已经仿若当年听见那位中年元首呼声频率变化时的模样,他用极度冷静同时又极度清醒地语调向刑从连汇报:“刑队长,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那么我很确定,宋声声的惨叫声被夹杂在了illi的这首成名曲中,而且我更确定,那应该是一整段叫声被切割成15个部分混杂在整首乐曲的高潮部分,惨叫声中含有两个人的呼吸音,所以我想,您的推测并没有错,那确实有可能是宋声声在被性侵过程中被录下的惨叫。”

沈成功的用词非常慎重,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李景天三个字。

厚重的隔离室内回荡着他们沉重的呼吸音。

最后,沈成功猛地拽起耳机,向地上砸去,他转身拽住刑从连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身份,但是你既然能走进这里,那就一定有能力把李景天这个畜生绳之以法,所以,拜托了!”

沈成功说完,非常恭敬地向刑从连鞠躬。

刑从连脸上无悲无喜,林辰见他转过头,深深望着自己,对沈成功说:“能将李景天绳之以法的人,并不是我,你应该向他鞠躬。”

沈成功神色犹疑,林辰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太大把握。”

“你需要什么?”刑从连问。

“我需要让李景天亲口认罪。”

刑从连很快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于是说:“如果是你和李景天私下谈话的窃听证据,并不能被当做呈堂证供。”

“是啊,所以我需要一个房间,以及四架高清转播摄像机,当然,还有李景天本人。”

……

应该说,各国驻外使馆总是承担对外交流的重任,他们经常会在使馆内召开各种新闻发布,但纵然如此,却从没有哪个主权国家会把自己的大使馆开放给其他国家的司法部门用作审讯室,更不用说将整个审讯全过程进行全国直播。

所以当罗秋生大使收到这个请求时,第一反应是信口开河,无论他多么厌恶李老的做派,但老人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如果他允许这件事情在他的使领馆里发生,那么他永远也不要想在议会上再进一步或者谋求什么更大的仕途发展。

但有时,人就要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

罗秋生看向窗外几乎快要散去的示威人群,只要他现在摇头,那么一切纷争都会在两小时后烟消云散,但很可惜,外交本身就是博弈,而胜者,必然是筹码更大的那一方。

罗秋生沉吟片刻,非常苦恼地摇了摇头,并对他的机要秘书说:“对方还有什